再讓功於府尹大人,此事可解答。”
時文彬搖頭哀嘆:“說是這樣,可畢竟是我的治下出了這檔子事兒,上邊若是責問,你我頭上的烏紗難保!”
宋公明又笑道:“事在人為,大人可儘快修書,小人去濟州府走一趟,管教此事妥帖。”
“好好好,我這就寫。”
時文彬轉喜,當下去出筆墨,宋江研得了墨,時文彬動筆,備述前情。
一封公務寫成時文彬親自送宋江出門:“公明,有賴你了。”宋江諾諾而去,當下也不回家,即刻備馬,發往濟州府。
卻說宋江尋思:
“這水泊梁山上的賊寇,自己也曾聽說,原來那梁山泊上只有五七百嘍囉,那王倫不成氣候,曾在與柴進書信中聽過此人,只是一般強盜而已,只如今增添個東京八十萬教頭林沖,
現在反倒是敢公然抗稅,唬得那時文彬膽寒。如今自己帶書信去濟州府請兵,上下打點,不愁剿賊之後立上一功。”
念及至此,快馬加鞭,曉行夜宿,第二天拂曉,便進了濟州府。
這宋江趕路快,到了濟州府衙門,那衙門卻還未開,只有數人在門口值守,宋江心道:
“若是隨便交門人,不能見到府尹,反而不美。”
當下在街邊茶館要了一壺茶,幾碟點心,等著衙門開門。
一壺茶還未上,又有一人來到府前,見宋江一副公人打扮,便上前搭話,宋江見來人也是公人打扮,便施禮,先開口道:
“小人鄆城縣押司宋江,今番有要緊公事奉時知縣之命來尋府尹商議,不敢拜問尊兄高姓大名。”
那人聽說上宋江,慌忙施禮就要下拜,宋江急忙攙扶,那人道:“小人是濟州府緝捕使臣何觀察的便是。早聞押司大名,不想在此間拜會。”
宋江復又施禮:“賤眼不識觀察,少罪。觀察是上司衙門的人,小人也早聞觀察大名。今番得見,可慰平生!”
說罷二人進了雅間,宋江推何濤坐了主座,自己客座相陪,又說鄆城縣之事。何濤一驚,道,
“那夥賊寇竟猖狂如此!押司且隨我來,小人引薦押司與府尹相見”
“不急不急。”宋江抿了一口泡茶,“今日有緣得見觀察,正好一副功勞全在觀察身上。”
何濤疑惑,宋江接著道:
“那夥強人無非蟊賊水寇而已,觀察既然遇到,不妨請令同那巡檢同去,我更與時知縣交好,到時命那縣尉多派人手,料那賊寇怎敵官軍,到時候捉了賊,兄長才算首功!”
何濤聞了,有些心動,卻也遲疑,“那梁山賊寇人數多少?”
“只五百人而已,之前只會欺弱,如今我等多帶官軍,小人更潛人相助,滅此賊寇,易如反掌!觀察稍慢,拿捉賊的功勞便被巡檢奪了去,到時候再誣觀察平日巡賊不嚴,反倒不美了!”
何濤一來早就知道這宋江在江湖中的大名,今番見了更是拜服其名,二來素來與巡檢不睦,怕人爭功。三來見了宋江謀劃也想要建功。
當下頭腦一熱便答應下來:“如此,小人謝過押司,且請押司隨小人來。”
二人攜手走出茶館。宋江見了茶博士,又從懷中摸出十兩銀子,交於茶博士,“我見觀察喜愛你家茶水,這銀錢我替觀察存著,以後觀察來吃茶便記在賬上。”
何濤哪裡讓宋江使錢,急忙阻攔,宋江按住何濤:
“小人初見觀察,沒什麼厚禮,方才見觀察愛飲此間茶點,這點銀錢全當玩鬧。”
何濤再推脫,要取回銀子交給宋江,宋江卻堅決不受,
“觀察莫要上心,這點茶水錢全算不得數,到觀察高升之後,宋江要來喝觀察的慶功酒,觀察須記得小人。”說完,便拖著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