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京城外,吳用一身道士打扮,顯得仙風道骨,朱富和劉唐都是道童打扮,時遷正在擦著汗和吳用說話。
“打探清楚了?段景住最後是出現在開京城?”
“對!”時遷擦著汗道:
“我們部署在這裡的兄弟前幾天被金國暗探和高麗的人聯手端了,聽說最後段兄弟是去了一個叫金賢的家裡。”
“這個金賢是什麼來頭?”
“此人乃是高麗重臣金富軾的遠房侄子,專門替他在黑市牟利。”
“如此,我等可以從這入手。”吳用已經開始盤算。
“軍師,你猜我在大街上撞見了誰?”時遷突然道。
“誰?”
“哈密蚩!這傢伙被我割掉鼻子之後,竟然跑到這裡來了,我猜想,段兄弟的事兒與他脫不了干係。”
“有趣,那便會一會這廝!”吳用發狠道,在他看來,上次沒有直接殺掉這個哈密蚩,實乃是一大失誤。
很快,這幾天在金賢所在的大街上,多了個自稱是中原來的算命先生,其卦象靈驗的很,只是身邊的道童相貌兇惡。
這先生常常指著身邊一個面上好大一個硃砂記,上面還長著許多紅毛的人道:
“這是小道在終南山降伏的火猿猴所化。”
眾人鬨笑,很快,愛湊熱鬧的金賢也將這道人請到家中算命,但是這道人只是說一些恭維的吉祥話,他的兩個道童更是在金府中四處亂竄。
金賢只以為這又是個走江湖的騙子,便令人趕了出去。
但是此刻,二更天,金賢無比後悔自己白天的決定。
因為那道人還是白天裡的樣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坐在太師椅上,甚至還對著自己微笑。
但是一柄冷森森的單刀正橫在自己脖子上,持刀的正是那個“終南山火猿”
院子裡的管家、護院早就被殺死,甚至都沒有做出像樣的抵抗,家眷們被一個瘦子看在柴房裡面。
金賢哆哆嗦嗦的道:“好漢,我家金銀頗多,好漢儘管取走便是,留下小人一條性命!”
吳用一笑,在燭火和利刃的映照之下,這儒雅的樣子更加的令人心寒,道:
“卻託你做一件事,若是答應,可免你一死。”
“莫說一件,便是千件百件,小人也依。”
“叫你那叔叔金富軾來。”吳用風輕雲淡道。
“這...”金賢剛一遲疑,劉唐“哼”的一聲,便嚇得他連忙道:
“好漢,我腰間有一個玉佩,專門是緊急時候聯絡我叔父之用,若是拿著這個去,我叔父定然會前來,而且隻身來到這密室。”
“好,朱富,你去跑一趟。”
朱富在金賢腰間摸了玉佩,便同外面的幾個校事曹的暗探一同去找金富軾。
還不到四更天,外面便有人來。
只聽著一個老人的聲音道:“你這小子,最好是又什麼重要的事兒,夤夜之間叫我前來,也不接我,甚至連燈都不點!”
這人抱怨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身後幾聲悶哼,隨從皆倒地。
朱富一甩刀上的血,道:“大漢丞相在你家侄兒的府中,煩請金老進屋一敘。”
金富軾倒也沉得住氣,看了一眼倒下的隨從,整理一下衣冠,便推門而入。
只見金賢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眼前一人,道士打扮,正襟危坐。
金富軾上前道:
“不才請問,仙長便是大漢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