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他以為的那種重置時間。
實際上,設計者在這裡面使了個巧,之前在雲頂塔時,歐格斯曾經提到只要鈷利特的本體還在,就能一直投影出這種意識副本。
而這個用作意識副本的囚籠,真正的原理實際上也和本體投影類似,只不過這裡每一次的所謂“重置時間”,其實就是新創造一個投影的投影。
前一次“時間迴圈”的那個投影之投影自然是被消滅掉了,不然讓它與投影連通的話,這個意識副本就算是被汙染了。
同理,無論這個意識副本被審問多少次,都不能讓它與鈷利特真正的意識連通,否則同樣會產生汙染。
大致明白這種意識囚籠的原理後,夏多對當前投影位面又多了幾分慎重,因為這裡能做出隔絕意識與意識投影的法器,就意味著能讓他這個意識徹底陷落在這裡。
實際情況可能還會更嚴重一些,他不確定自己的意識被封鎖在這裡後,本體是會誕生出一個全新的意識,還是會瞬間死亡(植物人)。
從自我感知的角度來看,一旦他與本體的感知中斷,也即現在的他不是一個從本體出發投影至此的意識副本,那他就應該算是一個獨立個體了,與本體無關了。
即便本體還會衍生出一個完全相同的意識,那也不是他當前所認為的自己了。
當然,夏多更傾向於自己的意識才是自我存在的本質,因為隨身空間是跟著他的意識走的,即便是靈魂,也要稍稍排到後面去。
也就是說,他在投影位面的體驗無比真實,一旦意識被困甚至是被殺了,那就真的沒了。
“這種手段——”
書桌後,夏多眉頭緊鎖,目光死死地盯在桌上的水晶球上,對於這個已經“鑑定”出一些內情的意識囚籠,他本能地有些忌憚,但潛意識裡卻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這個問題不搞清楚,他感覺自己都沒心思再在這個投影位面待下去了。
這般想著,夏多將感知透射到水晶球中,既然名為囚籠,裡面自然已經佈置好了相關場景。
這是一個類似靜滯間的場景,地上佈滿了複雜的法陣紋路,夏多昨晚見過的那個金精靈鈷利特正以“大”字型的姿態被懸空禁錮在法陣上方。
當然,這一切都是幻象,甚至包括鈷利特本身也是,意識副本的那一點真實其實是以靈光的形式存在於水晶球中。
夏多轉身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由得心中一動,操縱水晶球內部的幻境稍加變幻。
阿索斯的形象就出現在鈷利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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