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棠唸的神色慌亂,急忙說出一個名字想要應付過關:「丸……丸子。」
棠念哪裡會知道流浪狗的名字,這本來就是她瞎編的,這下好了,萬一被拆穿真的太丟人了,簡直信任全無。
這話剛脫口而出,她便開始後悔了。
許是靠的太近,棠唸的心跳加快,她的手緊緊攥著衣角,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沈硯深微微低下頭,笑的隨意:「對了,就叫這個。」
聞言,棠念怔住,一時說不出話來,也鬆了口氣,想著自己瞎貓碰上死耗子,猜對了。
沈硯深是朝著反方向走的,前面是個地下通道,等越過通道直呼呼吹上來,隨著他的聲音一起。
「丸子,下次記得認人。」
流浪狗像是聽懂了沈硯深的話,在原地跳著轉了好幾個圈,圍在棠唸的身邊晃悠。
許是晚風吹醒了棠念,她才反應過來。
流浪狗哪來的名字!
直到沈硯深的背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棠念想到方才的事,莫名其妙地紅了臉,連著心一起被蟄了下。
等人走遠,身邊的丸子還在,棠念低下頭輕聲解釋:「媽媽不許我養小動物的,你要真聽懂我的話,以後在這附近別亂跑,我過來餵你。」
丸子看著棠念吐舌頭,蹭了蹭她的鞋。
棠念走的反方向,時不時會回頭看,這種身體不經大腦的下意識動作,她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了,可惜僅有幾面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過是少女懷春時的虛晃一槍。
她知道的。
回到家,棠念輕輕帶上門,客廳的人還在睡著,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為了不吵醒羅如梅,棠念直接回了房間,她沒有手機,又睡不著,只能爬起來開啟檯燈,多寫了一套試題才有了倦意。
臨睡前,大腦總是神遊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棠念彷彿又看到了沈硯深,他正在路邊餵流浪狗,身邊是校尹雪。
他們同時朝她看來,笑了又笑。
棠念被這笑嚇醒,身體跟著顫了下,她慣性翻了個身,望著眼前的黑暗再次墜入夢中。
–
次日清晨,鬧鐘準時準點響起,棠念從夢中醒來,被窗外照射進來的日光刺得睜不開眼,她躲進被子裡,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下床洗漱。
羅如梅不知怎的,破天荒的下樓買了油條和豆漿,看見棠念起床,便溫和道:「快洗洗出來吃早飯。」
棠念揉了揉眼睛,呆呆立在原地,隨即「嗯」了一聲,轉身去了浴室。
記憶裡,在羅如梅和棠吾呈沒離婚之前家裡的早飯是有阿姨準備的,再不濟也有棠吾呈,羅如梅十指不沾陽春水,絕不會做這些。
這些年棠念跟著羅如梅一起生活,已經快要養成不吃早飯的習慣了,今早這一幕倒是真有點可怕,像是撞了邪似的。
棠念沒再多想,只拿了油條和豆漿準備出門,她便換鞋邊解釋說:「媽媽,我拿在路上吃,我怕上課來不及了。」
「好,那你路上注意點。」
聽到上課來不及,羅如梅原本要留的話嚥了回去,只好溫聲叮囑。
「知道啦。」
棠念出了門,一路同街坊鄰居打了招呼離開巷子,她在拐彎時,將早餐沒有猶豫丟進了垃圾桶裡。
並非她不愛吃,只是有些時候,不合時宜的關心愛護,她反而生理厭惡,大約是叛逆期到了。
她這麼認為。
棠念口袋裡還有昨晚剩的幾塊錢,她在學校門口的便利店買了袋麵包,學校不讓早上外帶零食進去,她只好站在門口吃完。
她正想著會不會遇到蔣南一,正好同她一起去教室,蔣南一沒看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