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念笑說:「沈硯深他爸爸。」
程主任回道:「對。」
「下次查房別喊我了。」說完,棠念雙手插進白大褂口袋裡,徑直往前走了。
程主任傻了眼,罵道:「一個個到底誰給慣的毛病,明晝不來你也不來,我不如提前退休給你讓位好了。」
棠念笑著回頭:「您老當益壯,是我們心內的一把手,可不能說這種話。」
程主任氣的不行:「真是近墨者黑,跟阿硯那臭小子越來越像了。」
棠念回到辦公室,發現明晝在,想起主任說的話,問道:「主任不是說你有事嗎?」
明晝頓住,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恢復,笑說:「已經忙完了。」
中午休息時間過後,辦公室外有人來找棠念,問了來意,是沈正松要見她。
棠念嫌煩,直接忽視。
查房棠念也都找主任換了別人去,她和明晝兩個人都躲辦公室裡,後來的幾天還是有不同的人來找她。
棠念原本就因為沈正松的手術跟著程主任一起加班,每晚得空都要探討手術方案,還要被人這麼煩,脾氣一上來便答應了。
明晝看她答應,過來開口問:「你又何必去見他?」
「誰?」棠念裝作聽不懂。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
棠念垂眸,說道:「如果我拒絕,他就會放棄嗎?況且這和明醫生有什麼關係?」
明晝攥了攥手指,卻沒立場再說。
半個小時後棠念忙完工作,瞧著也沒什麼事便去了樓,來到沈正松的病房。
一上午沒來,病房裡放了不少東西,想來也都是別人探望帶的保養品,裡面女人正吩咐人把東西都帶走。
棠念一進去,看到這情形轉身要走,卻被女人攔住。
女人語氣溫柔,笑說:「是棠醫生吧?快進來吧。」
沈正松看著棠念,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要她坐下,看上去倒是和善極了。
「我聽說,你是阿硯的女朋友?」
棠念直接道:「前女友。」
大概是沒想到棠念會這麼說,沈正松很顯然愣了下,隨後又說:「我和阿硯之間鬧了很多不愉快,如今我病著,他也不願來看我一眼。我這把老骨頭又得了這病,估計也沒多長時間了,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和自己的兒子和解,所以……」
他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棠念問道:「所以沈董的意思是讓我幫著說服沈硯深和您見上一面?可您憑什麼認為他會聽我的。」
沈正松說:「當然,不做些調查自然不會貿然來找棠醫生。」
「那您也應該知道,我們已經分手,或許沈硯深還有想法,但我未必願意管你們家的閒事。」
一想到葉含茵是因為沈正松出軌,這人又和棠吾呈結交,如今老了老了想起來自己有個親生兒子,棠念便氣不打一處來。
一旁的女人沒沈正松這麼好脾氣,當即拍了下桌子,呵斥道:「你這個小姑娘怎麼這麼牙尖嘴利的,長輩好聲好氣同你講話竟如此沒禮貌,你別忘了這裡是和臻,辭了你不過也一句話的事!」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和臻。」棠念絲毫不畏懼女人的話,轉頭看向病床上臉色漲紅的沈正松,「您能找我來也說明瞭我在沈硯深這裡也算說得上話,這位女士若是能辭了我,我倒是也不介意讓您永遠見不到您那位親生兒子。」
「我的態度您也知道了,就不要再讓人來打擾我工作,您放心,工作上我也不會公報私仇。」
說完,棠念頭也不回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