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沈硯深雙手叉腰, 吊兒郎當的語氣, 「真不是袒護他?」
棠念無奈道:「我袒護他幹嘛?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外人而已。」
沈硯深「哦」了一聲,拖長尾音, 低著頭去看棠念, 嗓音有點沉悶, 但架不住好聽:「那我是內人?」
聽完這話,棠念忍不住抬了下眼,片刻後便打了沈硯深肩膀一下,毫不留情地說:「神經病。」
說完就繼續往前走, 留下沈硯深獨自在走廊傻笑。
下班時沈硯深特地來心內接她,倒是惹得眾說紛紜。
趙晨湊過來問:「是來找你的吧?我看他一直往你的方向看呢。」
「嗯, 我的一個病人。」棠念看了一眼沈硯深,開始胡謅,「心律不齊,讓我給他看看。」
林姜笑說:「你個單身狗就別問人家小兩口的事了,說不定哪天喜糖都沒你的份。」
一旁的明晝沉默著沒說話。
等下了班,棠念準備離開辦公室,路過明晝的位子時兩人視線交匯,錯身的一瞬間他似是要去抓她的手,卻撲了空。
棠念看見沈硯深就頭疼,明明之前都已經說好不見,不知怎的又回到原點,想到這她費解地搖了搖頭。
離開醫院兩人一塊去吃了晚飯,沈硯深送了棠念回家,路上很短暫,還是說了小區目前的隱患。
「知道了,我自己小心就是。」棠念也沒當回事,畢竟專家已經來看過了,這樓近幾年還不至於會塌陷。
沈硯深便沒再多問,要她早點休息。
棠念點了點頭,轉身吵單元樓裡去。
沈硯深忽地叫住了她,說道:「明天好像有雨。」
「嗯?」棠念愣了下,回頭笑說,「那我明天想吃燒麥。」
回到家,棠念累得直不起腰,看著房間裡老舊的陳設,牆上的牆皮也開始脫落,確實不該常住。
想到這裡,棠念笑了聲,倘若被蔣南一知道她因為沈硯深的話想要搬新家,定然是要被蔣南一罵個狗血淋頭。
畢竟蔣南一勸了她這麼久,她都未曾動搖過。
隔天一早,棠念剛下樓便看見沈硯深獨自在單元樓下等她,他穿了件黑色風衣,打著傘,朝她看了過來。
不等棠念過去,沈硯深大步走來,給她撐著傘,輕聲道:「早餐買好了,我送你去上班。」
「好。」棠念鑽進傘裡,兩人的肩膀捱得很近,雨後的涼風吹散了人早起的起床氣,倒是多了幾分愉悅。
上車後,棠念拿著燒麥咬了一口,看向沈硯深:「你怎麼不吃?」
「起得早吃過了。」沈硯深說。
「我看不見得。」棠念認真道,「很明顯的熬夜症狀,你昨晚失眠了?」
沈硯深頓了頓,失笑說:「忘了你是醫生了,這不是想第二天快點到來,寢食難安嘛。」
「又來了。」
到了醫院時雨已經停了,棠念不想成為醫院的話題中心,沒讓他進來送,自己拿著傘進了醫院。
上去之後正常流程交接班,聽趙晨說昨晚急診臨時收進來一個病人,整個醫院興師動眾的,看樣子來頭不小。
棠念不關注這些,再大的腕到她跟前也就是個病人,大家公平對待,沒必要對誰特殊。
「不過他是由主任負責,這樣主任就不會老盯著我們了,終於不用每天都挨訓了。」
棠念笑說:「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
「當然啦,我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