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眯著眼看著他。今天的海風很大,吹得她頭髮都亂了,活脫脫一個美杜莎。今天的太陽也很毒,曬得人睜不開眼睛,她一定會被曬黑的。今天……
她頓了頓,排除了所有不合適的“今天”,心一橫當真有話直說了——“那我說了,我喜歡你。”
她沒追過男人,向來都是男人像蒼蠅一樣圍著她。她能耐心陪著他玩了那麼久貓抓耗子的遊戲已實屬不易。
林朗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真這麼直接。
盛陽還拽著他的衣角,生怕他跑掉。她想了想,打了個拙劣的比喻:“你說,天體物理學是研究星體的物理性質的,我……我也算宇宙中的生物,你要不要……”她的聲音逐漸變小,反而顯得這段告白別有深意,“也研究一下我的物理性質……”
盛陽把車停在海邊,開啟了車頂吹著海風。
夜晚的風已散去白天的暑熱,陣陣清涼吹得人心曠神怡。
天色盡黑,只有遠處星星點點閃著燈。夜晚的海很安靜,海浪來來回回拍打在岸上,無論有多浮躁的心都能平靜下來。
林朗用手掌丈量著她的身體,他們在海浪的頻率中融為一體。
“這裡呢?”她窩在他臂彎裡問他。
“一掌剛剛好。”他溫柔答道。
“那這呢?”她側著身子,凹出了一個s型曲線。
他伸手在上面量了量,“唔,好像要叄掌呢。”
她嬌嗔著打了他一下:“討厭鬼。”
“那我呢?”他壞笑著問她。
她閉著眼睛不肯說,他就使勁撓她癢癢,把她從車上撓到了車下,最後在沙灘上撲倒她。
“我不記得了。”她眼睛明亮,在黑暗中閃著狡黠的光。
他朝她慢慢俯身:“那就再量一次。”
海浪再起,拍打在岸上,呼吸聲在耳邊此即彼伏,很久不消散。
林朗很壞,非要逼著她闡述自己的研究成果。
“唔……”她被按住了命門,只好束手就擒,“一手握不住,一掌量不下。”
他似乎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手上立刻加了勁,她受不住又抖起來。
“不要啦,我投降投降。”她抓住他欺負人的手,胸口起伏著說:“你還沒說我的化學性質呢。”
他低頭含了一口櫻桃,品鑑道:“唔,鮮嫩多汁。”
他肆無忌憚地調戲她:“我都不知道,大海和你——哪個水更多?”
天,科學家開得都是高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