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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文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為了不讓婚育牽絆住自己的腳步,一顆心全撲在工作上。後來事業逐漸壯大,她開始考慮繼承人的事,這才領養了謝準。
一開始謝昭文嫌他是個男孩,還不願意要他。福利院的阿姨忙推著他:“謝小姐,這孩子聰明得很哩!”
他那時不過五歲,兩位數乘法張口就來。
謝昭文見他確實是天資聰穎,這才辦了領養手續放身邊悉心教導。
沒想到不足一年,國外那邊傳來訊息,說她凍的卵子受精成功了。謝昭文又驚又喜,她等了叄年心灰意冷,沒想到領養孩子後卻成功了。她罕見地放下了所有事,專門飛到國外做試管嬰兒。這是她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女兒,自然被奉為掌上明珠,千嬌萬寵地長大。
她被慣壞了,家裡條件又好,整日裡跟一群狐朋狗友廝混。謝準倒是一直勤勤懇懇地念書,對比之下,就更顯得她不成器。
謝昭文嘆氣,就算她有心將事業交到女兒手上,也抵不過她自己當成二世祖吊兒郎當地活著。好在謝準是個知恩圖報又忠心耿耿的孩子,她考慮再叄,慢慢把他往核心裡帶。
一開始,兄妹二人的感情還是很好的。盛陽不知這些隱情,成日裡黏著謝準哥哥長哥哥短。後來她意外地發現了當年的領養證明,當天便哭鬧了一場。
“你騙我!”她不顧一切地闖入謝昭文辦公室,情緒激動地指著她大吼大叫。
公司裡的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謝昭文訓斥她:“你這麼不知輕重,看來是平常我縱容你太過了!”
盛陽才不管這麼多,當著秘書的面就大發脾氣,江覓是個懂事的下屬,急忙退出來把辦公室連帶走廊的門都關得死死的。
“我哪裡騙你了?”謝昭文不怒自威。
“他根本不是你親生的!你卻把他帶到公司裡!”盛陽言辭激烈。
“我養了他,他便是我親生孩子。你與他在我這裡並無分別。”謝昭文平靜道,對她那些小心思視而不見。
“你重男輕女!”盛陽尖著嗓子叫道,她生氣到了極點,專挑難聽的話刺她。
果不其然,謝昭文聽了此話火得一下子竄上來,“我重男輕女?”她怒極反笑,“我若是重男輕女,當年有了你哥哥我就不會再受那麼些罪生下你!”
盛陽被她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半晌才從牙縫裡憋出一句話:“反正,你休想把公司交給他!”
“那要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來拿。”謝昭文已經冷靜下來,悠閒地坐在轉椅上品了口茶。
盛陽恨恨地看著她,心知母親是在用謝準激她,可她不得不上套。
她定了定神,轉身離開前甩下一句話:“叫他給我等著!”
她當晚便出了國,一去就是六年,拿了沃頓商學院的金融碩士學位才回來。原先謝昭文要送她出去的時候她死活不肯,隨隨便便考了本地一所大學就應付了事,但僅讀了叄個月就退學了。
眼下她回了國,那所大學的某個負責人還假惺惺跑過來聯絡她,說舉辦了知名校友經驗分享會,邀請她當嘉賓。
盛陽冷哼一聲就掛了電話,轉頭用內線把周霜罵了一頓:“以後不要把亂七八糟的電話接進來。”
周霜委屈,她是聽對方說是大小姐母校的負責人才放他電話進來的。那人又鍥而不捨打了許多次,通通被她婉拒了。最後不知怎麼搞到了盛陽的私人手機號,好言好語地求了她許久。
“謝小姐,”他言辭懇切,大大吹了一通彩虹屁,“學子們要是有您這麼一位優秀的榜樣做指導,人生之路將大大有益啊!鄙校有您這麼一位出色的校友,簡直是蓬蓽生輝啊!”
盛陽喝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