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妧慧出聲寬慰道,“離姐姐只是出去遠遊了啊,你們幹嘛都那麼擔心她呢,她功夫那麼好,不會出事的。”
“可我想她了啊。”李彧嘟囔著,“我想你們每一個人,好不容易回來了,每一個人都在獨缺了她。走的時候也不告訴我,我都沒有和她好好的告別。”
“那個,”陳潛一邊夾著花生米往嘴裡扔,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姜離前段時間給我來了封信,說她打算前往東海之濱,無意外的話會上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若不是三年未見,讓他有點受不住李彧小孩耍賴的模樣,陳潛還真不願將這話說出來,這傢伙,三年沒見,怎麼感覺更會撒潑了。
可話已然說出了口,就再也攔不住。
齊翊聽了陳潛的話,微微眯上了眼,“你怎麼知道姜離在哪兒的?”
李彧則是一臉欣喜,“潛哥你知道離姐姐在哪兒,你們有聯絡嗎,趕快告訴她我們打贏了回來了啊,我好想她的。”
林妧慧就如同只小鹿般,眼睛大而亮,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看著陳潛的眼神,連眼角都帶著高興。
楚雲恆的表情就比較微妙了,一邊的嘴角輕輕挑起,臉上也再沒了其他的表情,只是眼睛始終在陳潛的身上轉,又好像明白了什麼,笑裡總有些別的意味。
“工部掌水利,我當時剛剛上任,自是要多做事的,外出考察時偶然遇上了姜離,後來便一直保持了書信來往。”
那日陳潛是這麼對著大家說的。
當齊翊問他為何不將這事告知林府時,“整個林府,除了你與林帥還有誰會在乎她的行蹤。”他則是這樣答的。
就算已經過了幾日,齊翊腦海裡還在反覆陳潛的這兩句話,突然有些理解為何這丫頭離開三年居然只有寥寥幾封信寄回。
畢竟就算她寄了信回來,這個家裡也沒有誰會在乎。
東海之濱,竟到了那麼遠的地方去了,看來這丫頭這幾年真是走了不少的地方了,齊翊想著想著,嘴角已不自覺的帶上了點笑。
陳潛說他們保持了書信來往,也就是說……
齊翊轉念一想,從床上翻身而起。
“林叔,我去陳府一趟,不回來吃飯了。”和林叔打了個招呼,齊翊大步往陳潛家中走去。
“陳潛。”
齊翊熟門熟路的就往陳府深處走,只見陳潛依舊一襲湖藍衣衫,此刻正臥於搖椅中,品著清茶,淺讀著詩文。
聽著齊翊的聲音,陳潛一抬頭,隨手將書放於茶几之上,起身迎了上去,“齊翊,你怎麼來了?”
齊翊和陳潛也沒什麼好客氣的,往邊上隨意一坐,“三年未見,來找你話話家常還不許了。”
“誰敢不許。”陳潛將茶具一一擺放整齊好,抬手給齊翊也倒上一杯清茶,輕輕一揮手將僕役打發了才順著齊翊的話繼續的說道,“征戰三年才歸,以你的脾性不在家裡好好的賴上幾日,突然的跑到我這來,話家常這種話我還真不信。”
齊翊聽著陳潛的話,煞有其事般的點了點頭,一味地喝著茶,也不回答。
陳潛看著齊翊的樣子,漫不經心的提了句,“為了姜離來的吧。”
齊翊喝進嘴的茶差別的嗆了出來,一臉的藏不住,有些尷尬的說道,“果然瞞不住你。”
陳潛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瞞不住我,是你的臉上啊,根本藏不住東西。你說你騎馬打仗是一把好手,怎麼到了這兒就怎麼都學不會了。”
“這嘴上的功夫,還要看你陳潛不是。”
陳潛搖了搖頭,頗有些疲乏的說道,“進了朝堂,就你這樣子等著吃虧吧。”
齊翊想了想,歪著頭反問道,“這是陳侍郎的經驗之談嗎?”
“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