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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分鐘,過來的八名黑衣人已經被殺得乾乾淨淨。
河對岸剩下的十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剛想衝過來撿槍,就看一名光頭男子從頭領手中將那把銀卡三系離子槍抽了出來,拿在手中慢慢把玩著。
樹林邊,緩緩出現了另一名男子。男人的臉完全掩蓋在頭巾下,寬肩細腰體型修長,手中拿著一把長弓。
“是迷亂星系的人!”剩下的黑衣人嚇了一跳,回身一巴掌重重地抽在了年輕研究員的臉上,罵道:“你他媽地竟然騙我們!他們根本就不是你們的人!”
年輕男子突然暴起,猛地撞了上去,將黑衣人直接撞倒在地。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掙脫出來,舉拳衝著黑衣人打了下去。
黑衣男人怒吼一聲,翻身一躲,手中的刀直接捅在了年輕研究員的肚子上。他爬起身,憤怒地下令道:“我們走!”
其餘眾人來不及收拾其他,扛起已經整理好的食物,轉身毫不猶豫地向遠處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山坡後。
等路權過了河,那些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剛殺了人,心情很不好,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幾人一眼,目光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年輕的研究員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疼得全身都在發抖,他滿臉都是汗,卻咬緊了牙,不願向路權求救。
年老的研究員急得連聲大叫:“唐斌,你怎麼樣了?這位先生,你能不能救救他……”
“救他?”鄭周冷笑:“他差點害死我們,本就該死!”
路權掃了急得滿臉通紅、掙扎得肩骨近乎脫臼的老研究員一眼,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不忍心,繞到他身後,蹲下身,用刀劃開了他腕上的繩子。
“謝謝,謝謝!”老研究員此刻也顧不得什麼了,他立刻衝進登陸艙中,很快就拿了一臺手持治療儀出來。
還好當時那些歹徒忙著收集食物,否則恐怕這臺治療儀也留不下來了。
路權蹲在年輕男人身邊,有些好奇地看老研究員使用治療儀。
藍色的光一遍一遍地掃過傷口,遇到斷裂處會自動發出鐳射束進行止血和修補,看在路權的眼中非常神奇。
唐斌在注射了止疼針後已經安靜下來,他沒有看路權和鄭周,彷彿這兩人是空氣一般。
“我叫安陽風,是帝都第六研究所的教授研究員。”老研究員滿臉感激地看著兩人說:“這回真的多謝你們了,否則我們都活不下來。”
說起這個,路權心中的火又冒了起來。他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唐斌一眼,毫不客氣地道:“確實,要不是你們拖我們下水,我們也沒這個機會救人。不過既然救了你們,你們打算怎麼謝?”
“你要什麼?”唐斌不等老教授開口,淡淡開口道:“雖然施恩圖報人品過於低劣,但我不介意。”
“唐斌!”安陽風臉色頓時一變,有些著急地看了路權一眼。
“低劣?”路權站起身,挑了挑眉,冷笑道:“比起禍水東引的你總歸高尚多了。”
“好,我收回之前的話。跟一群社會垃圾談人品並沒有什麼意義。”唐斌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不屑,心中其實也是惱怒異常。說起來他不過是想讓那些歹徒分流,然後找機會反擊,結果這些殺人犯反而成了救命恩人了?其實不過就是黑吃黑罷了,這兩位可沒有半點救人的意思!
看他們殺人的樣子,就知道是殺習慣了的。
他唐斌平生最恨這些殺人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完全不想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
“直說吧,你想要什麼?”唐斌懶得再多說,有些不耐煩地又問了一次。
路權的目光一轉,伸手指了指安陽風手中的治療儀,“我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