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因為被穆侯夫人撫養長大得封世子,但是穆侯夫人並不願將他記在名下成為嫡長子。杜恆霜因此判斷穆侯夫人也不是對這個大公子很在意。另外大公子下面,還有穆侯寵妾石姨娘生的庶次子一直對世子的位置虎視眈眈。
因了這些原因,杜恆霜覺得,只有大公子才會對他們那些欠債的威脅最害怕,才最有可能鋌而走險,去把馬場的契紙和穆侯的私印偷出來,轉讓給他們。
沒想到穆侯夫人居然借題發揮,順勢就把寵妾石姨娘的私房給一票剿了,倒讓杜恆霜對她刮目相看。
杜先誠笑著搖了搖頭,將當票還給杜恆霜,道:“這倒是不好辦了。他們既然從自己府裡又搜刮了這些銀子,那穆夜來未必會向士及提借錢的事兒。”
杜恆霜卻是狡黠一笑,道:“那也不一定哦。嫡母的吩咐,穆夜來未必肯聽。但是生母的哀求,她也能拒絕嗎?”
杜恆霜對穆侯府中人的瞭解沒有杜先誠廣博,但是她的目標少,只有跟穆夜來有關的幾個人她研究得最透徹。
她發現石姨娘這個人特別尚排場,好享受。這樣的人被剿了私房,肯定如喪考妣,比穆侯夫人還要熱衷去找別人要錢。
穆夜來能扛得住嫡母,不一定能扛得住生母。
不過她也不是很確定,也許人家就是那樣“高潔”呢?就淡淡地道:“還是瞧著吧。她現在就算寫信,士及那邊也不一定收得到。聽說陛下大發雷霆,讓齊郡王回長安請罪,將全部軍務都交給士及打理了。前些日子士及派人回來說,江陵那邊要速戰速決,他一時不能再給我寫信了,讓我安心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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