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放心了。只要姐夫無動於衷,她哭她的,咱們在旁邊瞧熱鬧就行了。”說著,對杜先誠和杜恆霜都行了禮,輕快地出去回自己院子收拾東西去了。
看著杜恆雪遠去的背影,杜恆霜的臉色才垮了下來,她低下頭,撥弄著自己的蓋碗茶,輕聲道:“爹,我是不是又一次作繭自縛了?”
杜先誠淡淡搖頭,“不能這麼說。這一天,你遲早要面對的。再說,你不是一直擔心士及是不是變心了嗎?——與其你一個人老是在心裡毫無根據的猜測,不如看看他如何行動吧。觀其行的意義,永遠大於聽其言。”
漂亮話人人都會說,可是正確的事,卻不一定人人都會做。
這半年來,杜恆霜確實感覺到蕭士及對穆夜來態度的轉變,就是這種轉變,讓她十分害怕和心慌,所以才有她跟蕭士及其後的種種吵鬧和爭執,還有後來的決然。
但是說到底,這些只是她的感覺。真正的映證,確實如同杜先誠所說,要看他會怎麼做。
“不過,我們能不能看到穆夜來寫的信呢?”杜恆霜悄悄看了杜先誠一眼。
杜先誠捻鬚道:“我會親自走一趟。正好我的崑崙奴在蕭士及手裡,最近戰況激烈,我也要去看看他們怎樣了。”
“不,不行。”杜恆霜斷然反對,“爹,您不能去。江陵戰況激烈,若是您有個閃失,我和妹妹一輩子就於心不安了。”
看見女兒這樣劇烈反對,杜先誠便改了主意,道:“那好,我不去了。我去讓春娘慫恿穆侯大公子親自跑一趟吧。”若是信在那位大公子手裡,杜先誠想“看一看”,還是很容易的。
杜恆霜這才綻出笑顏,頷首道:“這樣不錯。多謝王爺了。”說著,起身告辭,去尋杜恆雪。
姐妹倆立刻海西王府,一個去了諸氏醫館,一個回了柱國侯府。
此時穆夜來正在東宮太子妃的寢宮裡,低聲細語地跟太子妃說這件事。
太子妃聽得勃然大怒,一拍手邊的桌子道:“那諸素素果然這樣猖狂?!詐了你們家五萬兩銀子?!”
穆夜來含淚點頭,“這樣的事兒,夜來怎麼可能自己編排出來?您要不信,去諸氏醫館一問便知。”
太子妃本來就很忌憚諸素素。這個人,上一世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而這一世,因為她的出現,好幾次壞了自己的大事。若不是她,杜恆霜早死了,自己如今也是柱國侯夫人,兒子都生了好幾個了,何至於像現在雖然貴為太子妃,卻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子!
對於她來說,生不出兒子,這輩子就沒有指望了。特別是太子居然把良娣崔蓮蓮生的兒子又送回給崔蓮蓮帶,讓她這個太子妃過得無比尷尬。
“你別說了,這件事,你先別急著找柱國侯要錢。不過,”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倒是可以寫信,向柱國侯哭訴一下,你被諸素素敲詐,如今在家裡過得十分拮据……”
穆夜來頓時明白過來。這個法子,確實比她主動開口要錢好!
就算她不開口,只要她把自己的處境一說,蕭士及肯定會直接給她錢的。這樣一來,又能讓爹看看她在蕭士及心裡的地位,還能去刺一刺那個杜恆霜,最好把她氣得能主動下堂就好了……
“諸素素那裡,本宮來幫你出氣。”太子妃眼底陰毒的神色一閃而過。
“那就多謝太子妃殿下了!”穆夜來大喜著跪倒給太子妃磕頭。
太子妃滿意地扶起她,問道:“你的腿怎樣了?”
穆夜來笑道:“諸素素雖然手太黑,但是醫術著實高明。——我的腿現在一點事都沒有,好得很。”
太子妃笑道:“那就好。——等下你跟我先去諸素素的醫館。她吃下你多少銀子,我就讓她吐出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