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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士及莫名其妙,不明白毅親王說得是什麼意思。
徐文靜犯事跟漠北的突厥,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徐文靜通敵?!
蕭士及一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在屏風後面換衣裳的時候,蕭士及猛然想到這個可能。
但是又覺得有問題。
通敵的話,要麼戍邊大將,要麼是朝中重臣,徐文靜兩邊都不靠,就算他想通敵,人家突厥也未必把他放在眼裡。
徐文靜有什麼籌碼,是值得突厥人青睞?同時被陛下忌憚的呢?
蕭士及心不在焉地接過杜恆霜遞過來的袍子換上,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想起穆夜來的話,問杜恆霜,“你今天是去徐尚書府上了吧?”
杜恆霜點點頭,“徐尚書的賞菊宴就在今天。不過,我們沒有賞成菊花。”杜恆霜想著今日在徐家的事兒,有些譏誚地笑了。
蕭士及沒有忽略杜恆霜唇邊的笑容,趕忙問道:“怎麼啦?有事嗎?”
杜恆霜就把徐大夫人今日姍姍來遲的事兒說了一遍。
“……本來是為了她辦的賞菊宴,但是她卻能讓大家等她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太子妃、毅親王妃都在在那裡坐著乾等。你說,她到底有什麼底氣,讓大家都在那裡等她一個人?這份氣勢,簡直直追當初的萬貴妃。”杜恆霜撇了撇嘴,給蕭士及整整胸前的衣襟。
蕭士及微微一笑,拉起杜恆霜的手,“我們去吃晚食。”帶著她一起走出來。
外屋伺候的丫鬟婆子看見侯爺和夫人攜手出來,都偷偷地笑。
侯爺和夫人感情好,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當然腰桿挺得更直。
兩人來到堂前坐下。
如同以往一樣,蕭士及坐到平哥兒和安姐兒中間,杜恆霜將陽哥兒從乳孃懷裡抱過來,坐到安姐兒旁邊。
“平哥兒,吃這個。”蕭士及給他夾了一隻光明蝦炙。是廚娘用明火一隻只烤出來的,外面抹了一層薄薄的牛油,烤出來的蝦呈半透明狀,潤澤鮮嫩,很考火候。
蕭士及知道平哥兒最愛吃這個菜。
平哥兒忙道:“爹,您也吃。”伸出筷子,給蕭士及也夾了一隻蝦炙。
安姐兒皺了皺翹翹的小鼻子,仰頭對蕭士及拖長聲音道:“爹——,我也要。”
蕭士及道:“安姐兒,上一次給你夾的蝦炙,你吃了一口就吐出來了,爹爹還記著呢。”
安姐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低頭猛吃一大口飯。
杜恆霜看了皺眉,道:“安姐兒,你不愛吃的東西,就不要吃。不要為了跟人爭,不喜歡的也要吃。到時候吃不了又吐出來,實在是太糟蹋東西了。你要知道,外面很多人吃不飽,穿不暖,沒有你過得好呢……”
蕭士及現在是慈父,杜恆霜只好做嚴母。
安姐兒如今更怕杜恆霜,聽她一說,忙連連點頭,認錯道:“娘,我再不這樣了。”
蕭士及笑著給她舀了一碗白龍羹,道:“知錯就好。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來,這是我們安姐兒愛吃的,爹爹和娘都知道。”白龍羹是用桂魚拆了刺,碾碎了做成的魚丸,加了一點點剁碎的桂圓肉,合著芡粉裹成的,既香甜,又軟糯,安姐兒非常愛吃。
平哥兒和安姐兒相視而笑,吃得開開心心,很快吃完晚食,高高興興地對蕭士及道:“爹,今兒晚上還去給我們說故事嗎?”
蕭士及這陣子賦閒在家,杜恆霜為了不讓他有太多的空閒功夫胡思亂想,便讓他多去陪平哥兒和安姐兒。
只要他在家,就帶著平哥兒和安姐兒去後院的山上爬山遊玩,或者在後院的小河灣坐船。有時候,也帶著兩個孩子練習騎射,還教他們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