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難道還要逼垮我們封家不成?”他們可不是劉家那種軟柿子!
蕭士及挑了挑眉,“你不要跟你弟弟一樣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逼垮劉參將家?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亂說話,你以為你是聞風而動的御史大人們?”
大齊的御史們,是可以捕風捉影的。
封謙一窒,不敢再說話。
封裴敦看了封二伯父一眼,示意他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如今新帝登基不久,根基日益穩健,手段日益狠辣,他們要是不識趣,新帝的刀,就會找到一個新的可以下手的目標了。
封二伯父點點頭,對蕭士及道:“柱國公,這件事,確實不能只送回祖籍閉門思過這樣簡單。”
“你要怎樣?!”封二伯母驚慌地叫道,“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啊!”
封二伯父嫌惡地皺了皺眉,“我的兒子多得是,又不是隻有他一個?”說著,看向蕭士及,“柱國公,我把封儉交給您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封二伯母聽了,兩眼往上一插,就暈了過去。
“娘!娘!”封謙和封儉忙撲過去,將封二伯母扶了起來。
蕭士及看著這一幕情景,淡淡地道:“我這人向來與人為善,從來不濫用職權,更不會做要殺要剮這種惡毒的事。”
在場的人聽了蕭士及的話,忍不住將眼光轉向別處。——這柱國公也真敢說,“與人為善”,“從不濫用職權”,還不會做“要殺要剮”這種惡毒的事。原來他讓突厥人聞風喪膽的“戰神”之名是白來的……
封家人也被蕭士及的話噎得滿臉通紅。
“那你要怎樣?”封謙愣了愣,追問道,“剛才我說要把二弟送回祖家閉門思過,你說太輕。現在我爹說把我二弟交給你,要殺要剮都由你,你又說你不是這種惡毒的人。那你說,你到底要怎樣做才滿意?”
“很簡單。將封儉除族,把他和他的寶貝丫鬟一起趕出封家。”蕭士及盯著封二伯父的眼睛,說得很簡單。
“除族?!——你還不如一刀把他殺了,這樣讓他零碎受苦,你還敢說你是與人為善?!”封二伯母在兩個兒子的呼喚下,悠悠醒了過來,不過一醒過來,就聽見蕭士及說這種話,不由大怒,指著蕭士及說道。
蕭士及笑了笑,“封儉想要我妹妹生不如死,我也只是讓他生不如死而已。——封二夫人,您若是捨不得,可以跟您寶貝兒子一起離開封家,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總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
“你——!”封二伯母又要氣暈了。
“也好,既然你心愛這個兒子,多過我們封家,我也沒有別的法子。從今日起,封儉被我封家除族,跟我封家再無瓜葛。”封二伯父也火氣上來了。若不是這個女人一味溺愛封儉,他們封家怎會遇到這番羞辱?!
“不行!你不能趕我兒子走!”封二伯母站起來,對封二伯父大聲道。封儉是她最心愛的兒子,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來傷害他,就連他爹也不能!
封二伯父似乎忍夠了她,看著她怒氣勃發的臉,冷冷地道:“如果你不同意,你也走吧。我們封家,沒有你這號人了。”這是要把封二伯母也休掉的意思……
封謙忙道:“快把老夫人扶回去!”他擔心封二伯母再犟下去,他老爹會和劉參將一樣,真把他娘也休了……
封二伯母被封二伯父的眼神嚇到了,不敢再犟嘴,被幾個婆子強行扶回去了。
封儉完全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居然就被封家除族了!
除族之人,在這個世間,跟賤籍是一個牌面上的人。
從高高在上計程車族門閥子弟,到上不得檯面,處於社會最低層的賤籍,這種巨大的反差,如同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