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成一片的耳根兒。
杜恆霜抿嘴笑,伸手過去,握住蕭士及的手,悄悄說道:“你啊,就是太直了,什麼話都對我說,你也不怕我聽了會生氣?再跟你吵,跟你鬧?——你這個樣兒,怎麼在朝堂上做官?一根腸子通到底,只會被人耍著玩。”
蕭士及感覺到杜恆霜主動握住了他的手,心頭大定,轉頭回來看著她,微笑著道:“我只在你面前什麼話都說。”頓了頓,又道:“我一見你,什麼藉口都想不起來了。除了實話實說,實在想不出什麼的法子。——你……不喜歡我這樣?那我以後一定少說話。”說完,緊緊抿起嘴唇,似乎擔心一不小心,自己又說了讓杜恆霜生氣的話。
杜恆霜有些啼笑皆非地想起那時候為蕭士及說的那些混賬話受的氣,忍不住用手指頭狠狠地在他額頭上點了一點,道:“能自始至終不在我面前說謊,也算是你懂事。若是你有騙過我,我……”
蕭士及打斷她的話,幽幽地道:“我若是會說謊騙你,你就不會跟我大鬧一場了。——我會把你哄得好好的,就算我跟別人有什麼,你也不會知道。”
杜恆霜挑了挑眉,抬高聲音道:“咦,別太過了啊。你以為你說謊我就看不出來了?!——你何不試試!”
蕭士及忙陪笑道:“別嚇唬我,我這人膽兒小。我當然不會說慌騙你,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是沒有。但是,”蕭士及嘆氣,“說來說去,咱們還是想想如何對付齊月仙吧。她要真用這招,還真挺麻煩的。”
到時候,他的名聲,杜恆霜的名聲,蕭泰及的名聲,甚至於整個蕭家的名聲,就這樣毀於一旦了。而下旨賜婚並嫡的永徽帝,也更是灰頭土臉。
這一招“以己傷人”,真是太惡毒了。
杜恆霜笑了笑,問蕭士及,“你真的沒有法子?”
蕭士及不自在的笑了笑,眼神飄忽著在屋裡看了一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晚上吃什麼菜?我餓了……”
“你餓了?你才剛吃過早飯!”杜恆霜嗔道,輕輕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快說!不然我生氣了啊!”雖然說著生氣,可是臉上笑意盈盈,身段輕軟,打在他肩膀上的手,如同撓癢癢一樣,讓蕭士及心裡很是熨帖。
他索性擁杜恆霜入懷,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告訴你,你會不會……說我太下作?”
“先說說是什麼,我給你把關。”杜恆霜一本正經地道,倒是很乖巧地偎在蕭士及胸前。
蕭士及有些心虛地道:“……呃,我是想呢,那個,她既然那麼想破去處子之身,不如,幫她一把……”
杜恆霜啞然。她自己是女子,也一向不喜歡這樣子對待別的女子。哪怕將對方一刀殺了,也好過這樣羞辱對方。
但是她現在也明白,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對於齊月仙這種情況來說,齊月仙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女人了,她杜恆霜還要想著維護對方的臉面,豈不是與虎謀皮?
想來想去,蕭士及的法子是最合適的。
不過杜恆霜也不想在這件事裡參與過多,只是輕聲道:“……要小心,別讓別人看出端倪。你要知道,萬一做得不好,你這黑鍋可是背定了。”
蕭士及展顏一笑,“你不反對?”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杜恆霜反對的,因他知道,杜恆霜不是很喜歡這樣對待別的女子。
杜恆霜低頭一笑。好不容易,他們終於能站在同樣的地方說話,彼此都能為對方著想了……
“……事急從權。你能有法子,說服齊月仙不跟我們作對嗎?”杜恆霜抬頭看向蕭士及的眼睛,帶著笑意問道。
“當然不能。”蕭士及沉聲道,“如果有別的法子,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如果沒有別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