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跟陛下相提並論?!一個小小的爵位,也值得你把‘遺詔’都比出來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連堂上的大理寺丞都黑了臉,喝道:“秋娘出言不遜,掌嘴三十!”
大理寺的衙差忙拿著打臉板子,將秋娘的一雙胳膊架住了,拿著板子對著她的臉左右抽了起來。
因是當著眾人的面,那衙差不敢徇私,打得格外賣力。
十板子下來,秋娘已經是鼻青臉腫。
再十板子,秋娘的眼睛都鼓出來了。
最後十板子,徑直將秋娘的兩顆後槽牙給打出來了,秋娘疼得暈了過去。
那傳旨的內侍鄙夷地看了秋娘一眼,哼了一聲道:“大理寺丞打你臉,是為你好。不然你就是砍頭的命!”說著,傳旨內侍又道:“陛下有旨,以後有爵人家的爵位,有嫡傳嫡,無嫡要由陛下確認世子,不得私相授受!”
這個旨意,在一定程度上否決了以前那些有爵人家自主確認世子的權力。除非有嫡子,否則這項人家的爵位傳承,都在陛下心意之間。
杜恆霜聽了微笑。這是她前些天和蕭士及商議的結果。蕭士及跟安子常又商議之後,趁著呂大郎辭爵的機會,向陛下進言,藉此機會,限制一下有些有爵人家。
這一招,只是讓陛下嚐個甜頭,好為後面的事情鋪路而已。
秋娘和呂家族長如喪考妣,只好又跪了下去,還要三呼萬歲,謝主隆恩,心裡不是不憋屈的。
內侍傳完諭旨,就回宮去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蕭士及、安子常和呂大郎這三個人,他們卻沒有再去皇宮了。
蕭士及和安子常一起過來,分別扶起來自己的妻子。
呂大郎也走過來,將呂夫人扶了起來。
大理寺堂上跪的人也都紛紛起身。
大理寺丞這時才對秋娘和呂家族長道:“呂大郎將爵位還給了陛下,這一樁就算是揭過了。呂家沒有了爵位,你們也不要再提此事。”
剛剛陛下已經用兩道諭旨表示了他的偏向,大理寺丞當然不敢跟陛下對著幹。
秋娘還想再說話,卻被呂家族長使了個眼色,不敢再說,只好閉嘴。
呂家族長就道:“好,爵位既然沒有了,那大家都別要,也算公平。不過,那軍職的事……是不是要大郎讓出來?”
大理寺丞看了呂大郎一眼,正要琢磨如何措辭,蕭士及一家上前一步,手裡拿著一份蓋了兵部尚書印章的書文,呈給大理寺丞:“大人,這是兵部的決議,您看一看。呂中望將軍的軍職,已經被兵部免去了,授給了崔家三房的三郎,這是免職書和委任狀,您可細看看。”
秋娘一聽,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問大理寺丞:“那呂大郎是不是也被奪了軍職?”
“這你得問兵部尚書。”大理寺丞指了指剛才說話的蕭士及。
蕭士及笑道:“呂大郎的軍職,是他在江陵血戰,靠自己得的軍功所授,跟他爹呂中望將軍的軍職完全是兩碼事。不信你們可以去查兵部的授職書。”
呂大郎身上實際上是有兩份軍職。當初他本襲有他爹的一份軍職,但是在江陵大捷之後,以前的陛下永昌帝在封賞的時候,按功立賞,給他又封了一個新的軍職,比呂中望的那個還高一些。也是因為那時候,廢太子和太上皇要打壓蕭士及,對蕭士及沒有封賞,但是對蕭士及的手下,卻封賞得比應得的軍功還要厚實,也算是為了安撫軍中那股為蕭士及打抱不平的情緒。
如今看來,當初的封賞,反而成了今日呂大郎可以倚仗的靠山。
呂大郎想到當日之事,不由得對蕭士及更加死心塌地。
“咦?!這樣說,軍職也沒有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