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蕭士及看在龍香葉份上,對他們一家大小的寬宏大量。
看蕭士及進了浴房沐浴,蕭泰及咬咬牙,扭頭就走,回到自己的院子,對龍淑芝道:“這個家實在待不下去了,咱們搬出去吧。”
“好好兒的,搬什麼家啊?”龍淑芝很是不解。蕭泰及管外院,她管內院,過得好得很呢!
蕭泰及張了張嘴,又把話嚥了下去。
過了幾天,蕭士及就在蕭家大宅和城門護軍營地兩地之間奔波,一邊每天做著自己的差事,一邊籌備他的學堂——講武堂。
蕭泰及心裡不舒服,經常出去喝酒,也頗結識了幾個朋友。喝酒之餘,也跟這些酒友去賭場賭兩把,慢慢積下了一些賭債。
蕭義偷偷跟蕭士及說了蕭泰及最近的行蹤,蕭士及很是生氣,但是想到這個弟弟這麼大了還不知好歹,自己能管他一次兩次,管不了他一輩子,就命蕭義去查那些勾引蕭泰及去賭博的人,看看都是什麼來頭。同時蕭士及找了自己在道上認識的人,暗中教訓了那幾個不懷好意的人,才斷了這些人引逗蕭泰及的念頭。
蕭泰及本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想著自己的朋友怎麼不跟自己來往了,直到蕭士及將一沓賭債扔到他臉上,蕭泰及才如夢初醒,在蕭士及面前痛哭流涕,表示自己再不敢了。
蕭士及就道:“二弟,我們是分了家的。這樣老讓你跟我住,你永遠也長不大。你們一家還是搬出去吧。以前分給你們的房子和鋪子你都還有吧?”
蕭泰及大急,忙抓著蕭士及的胳膊哭道:“大哥!大哥!我再不敢了!你原諒我一次……”這樣的哀求,讓蕭士及又硬不起心腸。
“這樣吧,你們還是住到隔壁的院子去吧。以前你們就是在那裡住的,這樣咱們還是能和以前一樣住在一起。”蕭士及鐵了心讓蕭泰及搬出去。
蕭泰及一想到關芸蓮就是死在那個院子裡,就不寒而慄,死也不想住到那邊。後來拗不過蕭士及,蕭泰及一咬牙,道:“我把旁邊的院子賣了,去別的地兒買所宅子,行嗎?”
蕭士及看了蕭泰及一眼,沉吟半晌,緩緩點頭道:“也好。那所院子,折價一千兩銀子,我讓蕭義買下來,你們在外面找好房子就搬吧。”說著,回自己的護軍營地去了。
……
崔家大宅裡,崔三郎一直在冥思苦想,要如何給杜恆霜封賞。
崔大郎見他苦惱的樣子,打趣道:“反正誰都知道杜恆霜是你仇人,你就陰了她又怎樣?——一個寒門庶族的女子,給她賞點兒銀子就是了,還會跟你爭不成?”
崔三郎笑道:“話不能這樣說。就因為人人都知道她是我仇人,所以我更不能這樣小肚雞腸。讓人知道我堂堂清河崔家的嫡子,也跟那些不上道的旁門左道一樣睚眥必報,豈不是敗壞我們崔家的名聲?”
崔大郎大笑,道:“你想通就好。”又道:“陛下就是這個意思。以她的軍功,裂土封王都夠了,可惜她不是男子,只是女子,所以封王是不可能的。再說你哪怕封得再高,陛下不同意,你還是白做工。陛下讓你這個禮部尚書出面,而不是兵部尚書,就知道陛下不想給她記軍功。既然不是軍功,別的都是虛銜,你隨便意思意思就行了。”
崔三郎點點頭,道:“我也知道,所以正在琢磨封賞個什麼位置,能堵住別人的嘴,也能讓陛下滿意。”
崔大郎笑著搖頭,“你忙吧,我走了。”竟是不肯幫崔三郎出主意。
崔三郎也不在意,關在書房裡盤算了三天三夜,終於找出一個稱號,封杜恆霜為“秦國夫人”。國夫人是正一品的爵位,比她以前從二品的“柱國侯夫人”,還要高上三級,和公主、王妃是同一等級。
不過因秦州是柴家的地盤,朝廷不能把秦州一帶封賞給她,崔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