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國公的傷勢都沒有起色,你們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那四個郎中互相看了看,一齊對許言邦躬身道:“霍國公傷勢太重,小可實在無能為力。只希望神醫諸素素的高徒,能夠力挽狂瀾,救霍國公一條性命。”雖然他們說著恭維杜恆雪的話,可是話裡話外不無譏誚,表示他們其實根本不信杜恆雪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能夠治好霍國公猙獰的箭傷。
“不瞞許二公子,我們也試過很多法子,但是傷勢都不見好轉。如果柔嘉縣主能夠妙手回春,自然是我秦州之福。”一個郎中陪著笑臉道。
許言邦“嗯”了一聲,轉頭揹著手,凝目盯著杜恆雪的背影瞧。
杜恆雪專心地診完脈,心裡有了底,對平樂公主道:“我有一個法子,公主想不想試一試?”
平樂公主大喜,忙道:“什麼法子?快說!——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是不會放棄的。”
杜恆雪正要開口,許言邦忙咳嗽一聲,道:“你們四位先出去吧,支楞著耳朵做什麼呢?”暗諷那四個郎中不知避嫌,偷學別人的醫術。
按大齊的慣例,如果不是一脈相傳的郎中,在給別人治病的時候,是不能在旁邊觀看的。除非對方答應你在旁邊旁觀。
杜恆雪想不到這些東西,許言邦覺得他有必要維護杜恆雪的利益。
那四個郎中不好意思,眼巴巴地瞅了杜恆雪半天,希望她能開口讓他們留下來。
杜恆雪雖然不如許言邦一樣犀利,但是也不是傻子。這些郎中剛才那副不屑的樣子也讓她很不高興,因此她沒有開口讓他們留下來看她治傷。
那四個郎中沒有辦法,只好低著頭出去了。
他們出去之後,杜恆雪才把自己的藥箱開啟,將自己帶來的陳芥菜滷拿出來,對平樂公主道:“這是素素姐教我做的獨家秘藥。不過,素素姐說是要內服,但是我想用它內服外敷,這樣可以好得快一些。因為一來,霍國公的傷勢是外傷,我看箭傷下面依然是紅腫一片,顯見得還沒有好轉。用這個藥外敷,應該能有的放矢。二來,實在是拖得太久了,我擔心只是內服的話,怕來不及……內服外敷一起用,應該能加快治癒。”
平樂公主連連點頭,“都依你!都依你!”
杜恆雪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過……這藥還從來沒有試過外敷,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作用……”
就是說,柴嗣昌會是第一個外敷這陳芥菜滷的人,也就是試藥的人。
平樂公主一愣,有些焦急地抱著胳膊,在屋裡走來走去,過了許久,她抬頭,看了看還在床上躺著的柴嗣昌,看著他滿臉灰白的臉色,還有瘦下去深凹的雙頰,下定決心道:“沒關係的,你試吧。若是……若是不妥,就趕快換別的藥……反正已經到這幅地步了,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杜恆雪松了一口氣,笑著道:“只要平樂公主答應,我盡全力一試。”說著,就示意許言邦過來幫忙把柴嗣昌托起來,用清水加烈酒重新給他清洗傷口,再用過了火的小銀刀挑開他已經長攏的傷口,露出裡面紅腫的內裡,還有一絲膿水。
杜恆霜忙別過頭,對平樂公主道:“公主殿下,我先出去坐一會兒。”
平樂公主眼睛都不眨地盯著杜恆雪的手,頭也不回地擺擺手,“霜兒你自便。我的侍女會幫你安排住處的。”
杜恆霜笑著躬身出去了。
來到外間,杜恆霜被幾個侍女帶著先去客房安歇。
她在客房洗了把臉,又換了身衣裳,再梳梳頭,就讓人把史家二郎叫過來,問道:“你們都有住處嗎?”
史二郎興高采烈地道:“有的有的!”很是樂滋滋,“想不到我們居然能夠住到西北赫赫有名的柴家府邸,回馬場跟那些兒郎說了,肯定羨慕得他們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