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夠份量,不如三哥親自去一趟?”給崔三郎找了個臺階,讓他能名正言順去定州看杜恆霜和夏侯元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三郎容色稍霽,點點頭,道:“為了五郎的婚事,這一趟是一定要跑的。”說得太子妃暗暗白了他一眼,暗道男人原來跟女人一樣,也是口是心非地多……
崔蓮蓮回寢宮的時候,居然看見以前的廢太子妃,現在的太子良娣崔真真滿臉含笑地站在廊廡底下給她行禮。
太子到底還是捨不得崔真真,將她關了一段日子,還是把她放了出來,降為太子良娣而已。
“咦?你怎麼來了?來了多久了,怎麼沒人給本宮通傳一聲?”崔蓮蓮有些不悅地道。
崔真真笑道:“我剛來的,太子妃不必大呼小叫的,小心讓人看笑話。既然太子妃忙,我就不打擾。——告辭。”說著,轉身小碎步離去。
崔蓮蓮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回自己的寢宮,把剛才當值的宮女和內侍都叫過來訓話。
崔真真從太子妃的寢宮出去,一路悠然地走著,居然沒有回自己的內宮,而是拐到兩儀殿的宮門附近。
兩儀殿是皇城前朝和內宮交界的地方。兩儀殿旁邊就是通往內宮的宮門。
今日值勤的正是蕭士及和另外一個禁軍。
他被永昌帝從南城城門護軍調到皇城做宮門的護軍,已經有十幾天了。
自從他從定州回長安之後,就調任到宮裡。
崔真真看見蕭士及,滿臉含笑,笑著跟自己身旁的宮女裝作閒談的樣子,道:“沒想到秦國夫人居然跟西平郡王的世子定了親,真真是一門大好的親事,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那宮女笑道:“不過是剛才崔侍郎說了一嘴,不是還沒定嗎?娘娘怎麼這麼高興?”
崔真真掩袖道:“我當然高興,沒人比我更高興。等下回去你幫我找些禮物給秦國夫人送去,我要好好恭喜她早得貴子……”一邊說,一邊扶著宮女的手去得遠了。
這番話當然是說給蕭士及聽的。
如果蕭士及沒有去過定州,親眼見過夏侯元和杜恆霜在一起的樣子,無論崔真真怎麼說,蕭士及也是不會信的。
但是就因他親眼見過,此時再聽說兩人定親的訊息,他已經信了八九分,一時心神激盪,按捺不住,捂著嘴往旁邊的灌木叢吐了一口血。
跟他一起值勤的護軍急忙叫來都統,讓蕭士及回去休息。
蕭士及索性請了病假在家,煎熬了幾天之後,實在還是忍不住,不顧自己發著高熱,獨自爬起來,騎著快馬,日夜兼程往定州城趕去。
他甚至比崔三郎更早一步來到定州城。
這一次,他是第二次來到定州城。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城門和山頭,蕭士及悶著頭往馬背上抽了一鞭,縱馬入城。
他輕車熟路來到杜宅門口,一直守在牆角。
杜恆霜早上出去了一趟,悄悄往兩個孩子所在的學堂去檢視一番。剛回到家,她掀開簾子要從車上下來,就見從車下伸出一隻大手,託著她的胳膊,將她幾乎是從車上抱了下來。
杜恆霜嚇得幾乎尖叫。待看清是蕭士及,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對趕車的錢伯道:“錢伯,您怎能讓這種人靠近我的車?”
錢伯裝耳聾,背對著她坐在車頭,自顧自從懷裡掏了菸斗,放在嘴裡吧唧吧唧地抽。
杜恆霜氣結,一不留神,就被蕭士及拽著來到牆角避人的地方。
“你放手啊!”杜恆霜不滿地奪過自己的手腕,看見上面一個醒目的手掌印,也不知道會不會變得青紫,一邊揉著,一邊往後退了一步。可是她身後就是院牆,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蕭士及眸色深幽暗沉,他往前欺近一步,一手撐住院牆,將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