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一家都說好等蕭士及一回來,就要來下聘的,也不再提這件事。前些日子,把蕭嫣然的庚帖都送回來了,當然,也把那家子兒子的庚帖取走了。
杜恆霜就對蕭士及把蕭嫣然的事情說了一遍。
蕭士及一邊聽著,一邊想著杜恆霜剛才說的話,總覺得有些彆扭之處。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彆扭在哪裡。
等杜恆霜說完話,說口渴的時候,蕭士及給她倒了一杯茶過來,捧在手裡。
杜恆霜就著他的手喝了,蕭士及順手拿了枕邊的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那樣熟極而流的動作,自然而然的默契,讓杜恆霜的眼角有些溼潤。她忙別過頭,縮了腿到床上,看自己剛擦了藥油的腳踝。
蕭士及將杯子放回去,才想起如何回應杜恆霜剛才說的話,就坐到她身後,從後面擁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的心裡真沒有別人,你別再鬧彆扭了。——相信我,我這輩子除了你,不會有別的女人。”
杜恆霜沒精打采地推開他的手,悶悶地道:“你別說這些了,還是說說你妹妹的婚事吧。”
“你還是不信我?”蕭士及不知道該怎樣對杜恆霜解釋,“我對穆夜來……”
“你不要再說她了。你都說了你對她的一片心,今生無以為報,就表明你的心裡已經有了她。既然你心裡有了她,又何必說你心裡只有我呢?你這不是明擺著騙人?”杜恆霜回頭看著蕭士及,臉上一片清明。
蕭士及終於聽明白了杜恆霜的意思,真想撫額仰天長嘆。——女人女人,不僅會鑽牛角尖,還會摳字眼兒……
“霜兒,你聽我說,我真不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她對我的心,不僅你我知道,全長安城都知道,這你不能否認。”蕭士及正色說道。
“我沒否認。我不僅沒否認,還要成全你們呢……”杜恆霜在心裡暗暗說道,只是她的準備還沒有做好,不能讓蕭士及察覺她的意圖,所以她不能把這句話說出來。
蕭士及見杜恆霜沒有再暴跳如雷,以為她終於想通了,很是欣慰地接著道:“但是這只是她對我的心,跟我完全沒有關係。你不能因為別人對我的好,就定我的罪。——我對她沒想頭,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頭。我只是……”蕭士及撓了撓頭,有一絲心虛,“我只是利用了她對我的這份心,有些……內疚罷了。這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
在蕭士及心裡,本來是不在乎這些的。但是穆夜來實在為他付出太多,多到他都不忍心再利用她的地步。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雖然沒有被穆夜來打動,但是對她的心防,確實一日日變淺了。
杜恆霜冷冷地看著蕭士及,嗤笑一聲道:“那我還得感謝她主動退讓?不然的話,你的內疚,總有一日,會轉為對她的憐惜,然後又會轉為愛戀了?”
“胡說八道!怎麼可能!”蕭士及瞪了她一眼,看著杜恆霜一臉不屑的樣子,蕭士及又有些心軟,抓住她的手道:“我從記事開始,就知道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心裡有第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就是我心裡的女人。這麼些年,我確實沒有變過。——你不能這樣不講道理。”
“你真的沒有變?”杜恆霜搖搖頭,冷冷地道:“你不過是處在變與不變的十字路口罷了。你有意無意地把我和穆夜來擺在一起進行比較,難道是想擇優而錄?——蕭士及,我跟你說,我杜恆霜從來就不跟別人爭!若是有人心愛你,心愛到你覺得比我好的程度,你大可以跟她去過。我杜恆霜絕對不會為了贏得你的心,就同別的女人爭寵!這種事,我想一想就覺得噁心!”
蕭士及不知道怎麼跟杜恆霜解釋,她才相信他的真心,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道:“我什麼時候比較過你們倆?”
“你還說沒有比較?你說她比我大度,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