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什麼著急的?你是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又是大爺最寵愛的通房丫鬟,以前沒受傷的時候,一月裡頭就數你陪大爺的時候多,你說你著什麼急啊?”說著又有些酸溜溜地道:“不像我們這些苦命人,一個月裡頭,也只能陪大爺兩次而已。”
桂竹忙道:“雖然就兩次,可是你……你……”
杜姨娘沒有說話。
桂竹似乎知道她不說點實在的東西,杜姨娘是不會說實話的,就咬牙說到:“實話個你說吧,雖然大爺大部分日子都歇在我房裡,可是他……他……實在是太不中用了。”
杜姨娘一愣,繼而失笑道:“你這說什麼話呢?大爺如何不中用了?以前跟我們小姐做夫妻的時候,厲害得不得了了,我們小姐每次都求饒求得厲害……”
桂竹聽了直苦笑,道:“杜姨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諸素素聽到這裡,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杜姨娘”,應該就是杜恆雪以前的貼身丫鬟知書。就是那個揹著杜恆雪跟孫耀祖苟合,最後弄出孩子來的知書。
桂竹在屋裡又低低地跟杜姨娘說了許多話,諸素素很多都沒有聽清楚,只有最後一句話,因桂竹說得聲音比較大,她才聽見了。
只聽桂竹說,“我們夫人說,只要我有了身孕,她就給我抬房做姨娘。可是大爺實在是一次比一次的不中用。開始的時候還好,雖然也只能弄一會兒,但是好歹還能硬,也能放進去。後來沒過多久,不管我如何使力,他那東西,也就是半軟不硬的,有時候連放進去都很難。你說,就大爺這樣,我要到哪天才能有孕啊?我實在著急得很。”
裡面的杜姨娘沉默半晌,也緩緩道:“你既然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也跟你說實話吧。大爺其實自從那一次,從大理寺的牢裡出來,就有些力不從心了。我橫豎是侍妾,也有了女兒傍身,大爺要不想碰我,我也是沒法子的。”
桂竹點點頭,“是呢。記得夫人還是柳家小姐的時候,那一次從大爺房裡過了夜出來,也對我抱怨過一句,說大爺真是銀樣蠟槍頭。我那時候不懂是什麼意思,如今才明白。”
杜姨娘聽了,心中納罕。既然那柳彩雲成親前就知道孫耀祖不中用了,為何還一意孤行,一定要嫁給他呢?
不過,杜姨娘還是安慰桂竹,“你也別急。我知道大爺是沒問題的。至少在跟我們小姐夫妻的時候,也是我們大爺的通房,大爺那個時候很厲害的,一晚上可以弄好幾次,一次比一次時候長。現在比較力不從心,大概是公事太忙吧。”
說完也覺得這個理由比較牽強,只好不再做聲。
桂竹聽了杜姨娘的話,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安慰自己,便起身告辭。
諸素素忙快步轉身就走,在桂竹出來之前,跑回了自己和兩個穩婆待的耳房。
她回到耳房,想著剛才無意中聽到的話,心裡也覺得很是奇怪。
聽那兩個女人的話,似乎孫耀祖在跟柳彩雲成親之前,就有陽痿,或者早洩的毛病。但是他在跟杜恆雪做夫妻的時候,卻沒有這方面的毛病。
想來想去,也就是剛才杜姨娘說的,自從孫耀祖從大理寺的牢裡出來,就有了這些毛病。
諸素素的發散型思維立刻奔向了大理寺的大牢,心裡陡然一亮,大致猜到了什麼原因,不由得在肚子裡笑得快要死過去了。
不過她沒樂多久,就聽見前面有人傳話,說太子妃到了。
諸素素便趕緊帶著兩個穩婆,抱著孩子,和穿著一新的老夫人孫許氏一起,來到孫家的上房,開始洗三禮。
太子妃卻先去了柳彩雲做月子的暖閣,跟她說了一會兒話。
柳彩雲趁機就把先前跟自己的爹孃說過的,有關許言邦和杜恆雪的事,跟太子妃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