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關係。
杜恆霜卻著實惱了二房的關芸蓮,順帶也不肯再聽陳月嬌的哀求。——完全就是頭捂不熱的白眼狼,動不動就翻臉不認人。
杜恆霜與人為善,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卻不等於她就是個傻子,任憑這些人有一出,唱一出,尋著機會就使袢子。
杜恆霜咳嗽一聲,吩咐道:“去收拾金姨媽和陳小娘子的箱籠,架到外面的車上。讓蕭義親自去送,就說,這是太子看中的小娘子,我們送過來了。”
陳月嬌大驚失色,沒想到杜恆霜居然這樣不講理,她說了跟太子沒關係了,還要把他們絞在一起。
如果被杜恆霜坐實了她和太子的關係,這屋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等以後蕭士及得勝歸來,她就是有口都說不清了。
陳月嬌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
“太子有什麼不好?表妹,你就去找太子,就說,在這個家有人看你不順眼,待不下去了。”關芸蓮氣鼓鼓地道,比陳月嬌還生氣。
陳月嬌在心裡苦笑。如果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她還真的不管了,直接投奔太子去。
可是明知太子會在奪嫡中失敗,她還湊上去,不是找死嗎?
而在心裡的某一個角落,她又有些不甘心,更有幾分躍躍欲試。
那個身為“杜蘅”的靈魂,對太子居然有了幾分興趣。
而陳月嬌的本體意識實在太強大了,雖然只有一些殘留的記憶,可還是牢牢的控制了這個身體,不許“杜蘅”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為什麼不去找太子?我是穿越重生者,可以修命改運。就算太子上一世落敗,難道這一世有我相助,他不能成功嗎?”
“你做夢吧?皇帝的氣運如何能是一般人能改的?你不怕改了下一任皇帝的氣運,自己灰飛煙滅了?”
陳月嬌的腦子裡,兩個聲音不停地打起嘴仗。
最終,理智的“陳月嬌”的聲音,壓倒了衝動的“杜蘅”的聲音。
一動不如一靜。
既然杜恆霜已經容不下她這裡,她強留下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離開蕭家,徐徐圖之……
陳月嬌做了決定,平靜下來,拿出絹子拭了拭淚,對著杜恆霜福了一福,“大少奶奶,給您添麻煩了。我和娘這就離開蕭家。上一次,您送了我們一處宅子,我們這就搬過去。——東宮實不是我們這樣的窮家小戶能去的地方,還望大少奶奶高抬貴手。”
杜恆霜還沒有說話,關芸蓮已經驚叫一聲,“大嫂送你們一處宅子?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龍香葉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瞪了杜恆霜一眼,陰陽怪氣地道:“拿著別人的銀子做臉面,真是不是自己掙的銀子不心疼。老大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你居然出手就是一所宅子,也沒見你對自家兄弟大方!”
杜恆霜低首斂目,溫言道:“媳婦是看在婆母和金姨媽交好的份上,用自己的嫁妝銀子置的宅子。”
總不能拿嫂子的嫁妝,去貼補小叔子吧?
龍香葉被噎了一下,但是想到若是陳月嬌真的入了太子的眼,杜恆霜今日的投入,他日也是有回報的,就不再責怪她,反而對金姨媽道:“既然是我家送你們的宅子,你們儘管住,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說。太子那邊,我們會派人報信,說你們去了新宅子。——你們的宅子在哪裡?”
金姨媽堆著笑道:“在新昌坊。大少奶奶的恩情,我們並不敢忘。”
外面的婆子回報:“回稟大少奶奶,東西都收拾好了。”
金姨媽吃了一驚,忙道:“我再去看看。”就飛一般跑到自己住的德馨院,看見裡面的東西已經收的乾乾淨淨,如同雪洞一般,忍不住問道:“我這多寶格上的雨過天青飛鷺雲紋的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