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差點沒命的事,又硬起心腸,把求情的話嚥了下去,轉身道:“安國公,她確實沒懷孕。不過,我聽素素姐說過,有一種女人,想懷孕想瘋了,就會有假孕的現象出現。這個女人,大概就是想懷孕想瘋了……”
安子常的話,只不過讓史茜茜覺得恐懼,可是杜恆雪的話,卻如同刀子一樣紮在她心裡,讓她痛徹心扉。
“你胡說!你胡說!我明明有身孕……”史茜茜哭喊著,膝行過來抱住安子常的腿,“公爺,公爺,我真的懷孕了,不信您可以請御醫來給我瞧瞧,肯定是有了……”
安子常一腳踹出,這一次衝著她的小腹直踢過去。
史茜茜被踢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滾到牆邊才停下來,扶著牆根坐起來,嘴邊流出血來。
杜恆雪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搖頭道:“史姑娘,若是你真的有孕,安國公這幾腳,早就把你踹得流產了。你還要堅持說你懷孕了嗎?”
史茜茜摸了摸毫無反應的肚子,愣了,她呆呆地坐在那裡,看著安子常發呆。
安子常嫌惡地別過頭,“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招不招?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史茜茜還想嘴硬,哆哆嗦嗦地道:“公爺,我真的冤枉啊……”
杜恆霜在插屏後面聽不下去了,轉出來道:“你別叫冤枉了……啊楸……啊楸……你滿身狐荒草的味道,就算你真的有孕,你的孩子也生不出來的!”
史茜茜看見插屏後面的另一個人果然是杜恆霜,一時眼睛都紅了,怒視著杜恆霜,咬牙切齒地道:“果然是你這個賤人!自己的男人被人搶了,就去搶別人的男人,還是自己救命恩人的男人,你要不要臉?!”
杜恆霜心裡一動,掩著鼻子後退,道:“你做的好事,故意把狐荒草的味道染在安國公的衣衫上面,然後知道他們佈置產房的時候,肯定會放一箱子安國公的舊衣裳在產房裡面,這樣可以在素素生產的時候讓她暈迷,置她於死地。同時,你也把狐荒草的汁液染在自己身上,趁……的時候,讓安國公也染上這種氣味。等安國公回國公府,跟素素一起的時候,就能把這種氣味再傳到素素身上,影響孕婦的情緒,讓她抑鬱虛弱,以達到除去她和她孩子的目的,是吧?”
史茜茜聽了大驚。杜恆霜這番猜測,簡直就跟親眼看見一樣,猜得幾乎是八九不離十!
安子常背了手往後退了一步,索性讓杜恆霜說話。
杜恆雪聽了卻皺起眉頭,問道:“你這樣就是為了不讓素素姐生孩子?就算素素姐沒了,安國公另娶,也不會是把你扶正,你這樣又是何苦?”
杜恆霜到底想得多一些,聞言冷笑一聲道:“雪兒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些人,就算是她坐不上那個位置,也不讓別人坐。”說著,杜恆霜往後又退了一步,站到杜恆雪身邊,接著道:“史姑娘你的目的,不就是想用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段,讓安國公每一個正室妻子都死在產房裡面嗎?——只要再死幾個,別說沒人再願意嫁給安國公,就連安國公自己都會不願意再娶。而你是四個妾室之首,又盤算著要自己生孩子。到時候,安國公既沒有正室,也沒有嫡子,當然就是你這個二房,和二房生的庶子獲益了。我沒有說錯吧?”
史茜茜瞪著杜恆霜,恨得咬牙切齒,都忘了反駁,嘴唇翕合著,面如土色。
安子常微微一怔,杜恆霜這番話,就連他都沒有想那麼遠。
“這麼說,你手裡的狐荒草還有不少……”安子常明白過來。如果史茜茜的目的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長期性的,那就是說,她手裡的狐荒草汁液,很是貨源充足。
如果史茜茜手上的狐荒草汁液不多的話,安子常還真難想出來是跟哪一家有關。
但是經過杜恆霜的提醒,還有從史茜茜的反應來看,安子常想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