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會。她會一直暈迷。但是不用猛藥,慢慢治療,她也能醒,對身子的損害沒有那麼大。當然,她現在是雙身子的人,又要生了,慢慢來,恐怕就是……”就是一屍兩命的結局。
安子常點點頭,淡淡地道:“那就用吧。還等什麼?”
杜恆雪看看杜恆霜。
杜恆霜對她點點頭,讓她放手去做。
杜恆雪就道:“我需要貓兒草,你們這裡的後花園裡應該有。”事實上,貓兒草是長安常見的一種植物。就算國公府沒有,別的地兒也有。
安子常馬上派人去找貓兒草過來。
外面的下人行動很迅速,沒多久就挖了大把的貓兒草過來。
杜恆雪趕緊取過來,在水裡洗淨了,只取草尖,剁碎了跟醒脾丸混在一起,拿烈酒泡了,給諸素素灌了下去。
狐荒草對於正常人來說,是不傷身子的春藥。但是對於孕婦來說,卻是殺人於無形的毒藥。因為人根本就聞不出狐荒草的味道,而且對孕婦的影響,也是循序漸進,根本就不會讓人想到是中了狐荒草的毒。這才讓它成為最難察覺的毒藥。
但是一旦確定是狐荒草,它的藥性要解起來其實很容易,用貓兒草加烈酒就可解。但問題是,幾乎沒有人能夠聞出狐荒草的味道。那本醫書裡面也說過,狐荒草的氣味接近狐狸發情的時候散發出來的味道,但是這種味道,是人根本聞不到的,只有動物才能聞得到。所以一旦中了狐荒草的毒,幾乎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它能在不知不覺中人讓人著了道兒,還以為是正常的身體衰弱。
對於正常人,狐荒草有催情作用。
但是對於孕婦,它的厲害之處就顯現出來了。因為沒法確診,就沒人知道是中了這種毒。
而且狐荒草據說在很多年前就絕跡了,一般人就算知道這個東西,也根本不知道在哪裡能夠找到它。
據那本醫書記載,有極少數世家大族有狐荒草的汁液存留,那種東西,已經是絕對的稀世珍寶,根本就不可能拿到家族以外的地方。
杜恆雪想起這段記載,不由將深思的目光投向杜恆霜。據說人根本聞不出狐荒草的味道,姐姐如何聞得出來?難道是小白的原因……
給諸素素只灌了兩口混著烈酒的貓兒草,諸素素就嚶嚀一聲醒過來。
她的雙頰泛起紅暈,正是酒醉的反應。
杜恆雪忙道:“素素姐,快用力,孩子要出來了!”
“安國公,你快出去!”杜恆霜不想讓安子常看見諸素素生孩子的樣子。
安子常本想待下去,可是諸素素看向他,滿臉羞慚地道:“你先出去,好不好?”很是軟弱的樣子。
安子常心裡一酸,重重地點點頭,轉身大步出去了。
杜恆霜就坐在諸素素床邊,抱著她的半個身子,幫她一起用力。
幾個人忙活了快兩個時辰,諸素素才順利生下一個六斤重的男嬰。
不算很胖,但是哭聲很響亮,還是個健康正常的孩子。
杜恆霜親自給孩子用溫熱溼潤的天竺棉布擦拭,然後用諸素素的一件內衣作為襁褓抱了起來。
諸素素給孩子準備的東西,本來都在另一邊的產房,因杜恆霜在那邊產房聞到的氣味,她不想再用那裡的東西。
杜恆霜把孩子包好了,抱過來給諸素素看了一眼,笑道:“是個齊全孩子,我抱去給安國公看看。”
諸素素點點頭,虛弱地眼睛都睜不開了。
杜恆霜把孩子抱出來。
安子常立即迎了上去,就著杜恆霜的手瞧了瞧,皺起眉頭道:“怎麼包得這麼寒酸?”
杜恆霜想起來那間產房,忙提醒安子常:“那間產房有問題……”
安子常心下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