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一里的,他看得見有根繩索,正向他們套過來。
怎麼辦?
蕭士及的手漸漸握成拳頭。若這真的是陪葬品,也是前朝皇室的陪葬品,就如千金公主所說,他們其實沒什麼可擔心的。陛下絕對不會因為他們掘了前朝皇室的墓,就重罰他們。——說不定陛下還在偷著樂呢……
只是這個名聲實在不好聽,特別是跟杜恆霜一個婦道人家沾上,對她生的孩子也會有很不好的影響。
想來想去,這件事難道是衝著杜恆霜和她的孩子來的?
“文朝奉家裡還有什麼人?他這幾天都見過什麼人?”蕭士及冷靜地問道。
掌櫃面色更加蒼白,慌忙搖頭道:“他家裡沒有人,一直是一個人住的。”
“沒人?你們當初是怎麼請了他的?”蕭士及反問道,立時吩咐道:“蕭義,去把夫人所有陪嫁鋪子的掌櫃、總管、朝奉和夥計的名冊全給我拿過來。鋪子請人的時候,都會有中人擔保。趙掌櫃,你去讓當鋪把介紹文朝奉進來的中人找來,好好查問一番。”
流光閣的掌櫃姓趙,是長安本地人士,聞言眼前一亮,忙道:“侯爺真是厲害!——小的這就去找中人!”
趙掌櫃連忙帶著人去中人家裡查問文掌櫃的情形。
那中人起先裝聾作啞,聲稱事情過去太久,已經記不得當初的事情了。
蕭士及當年是在道上混的,對這些事情比別人都清楚。只是杜恆霜的陪嫁鋪子,為了避嫌,他從來不問。
現在看來,他自己的鋪子當然是管得水潑不進,針插不進,對方無從下手,就找上了杜恆霜的鋪子。
“哼,跟我來這套,是欺我蕭某金盆洗手了嗎?”蕭士及坐在書桌後面,看著從杜恆霜鋪子裡送來的所有人員的名冊錄冷笑。
他是老手,一看之下,就發現不少可疑的地方。
很可能項珠和文朝奉,只是一個開始。
對方到底是要做什麼呢?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自己,還是霜兒?
搖晃的燭光下,蕭士及做著安排,將杜恆霜鋪子裡有問題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都抓了起來,暫時關在城外的莊子裡。
自從蕭士及歸來封侯,知道杜恆霜在蕭家的莊子“被害”之後,痛定思痛,把蕭家的莊子重新整肅了一通。
如今他在那邊也有好幾個得用的人,幫他打理莊子。
中人那邊,蕭士及派了自己以前一個在道上混的手下,直接去他家裡一通折騰,那中人哪裡見過這種仗勢,馬上全都招了。
但是對方還是很狡猾。雖然知道跟他們有關,中人那裡卻半點證據都沒有,能查的東西都是不能拿到面上說的。
對方明擺著是要讓他們吃個啞巴虧,而且就算他們查出來也不怕,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跟我玩陰的……”蕭士及冷冷一笑。
當夜,他在柱國侯府外院大宴賓客,請的都是長安城數得著的世家大族,甚至跟他有過節的崔家也發了帖子。
崔家當然沒有推辭,還派了兩個人過來坐席。
就在賓客觥籌交錯間,長安城數個鋪子被一群蒙面人搗毀一空,所有金銀財寶不翼而飛,損失慘重。
……
“侯爺,這樣就行了?”蕭義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要跟夫人說一聲?”
蕭士及搖頭,淡淡地道:“夫人懷著孩子呢。等她生了,我再跟她說。——她現在精力不濟,你就幫她多擔待一些。”
蕭義忙點頭,“侯爺放心,那邊都放了得力可靠的人。以後鋪子裡招人,會更加嚴格。若是沒有家室,要住在鋪子統一提供的宅子裡,不能單獨住在外頭。有家室的,才能單獨住到外頭。”
蕭士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