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瞭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怕你們犯錯,但怕的是你們瞞著我。”
彭春嬌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希望蔣經年說實話,他和夏瀾笙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經年抬眸,淡聲道:“彭總一直反覆問我,心裡不是早有猜測,何必問我。”
“我猜是我猜的。”彭春嬌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是你說。”
蔣經年哼笑了一聲,漫不經心道:“彭總是想要如山的鐵證麼?”
“……”
“您放心,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鋼鐵泰山壓頂,您想不知道都難。”蔣經年這話聽得彭春嬌脊背發涼,“你要幹嘛?”
蔣經年勾起輕鬆地笑,“提前做做夢。”
“我告訴你,蔣經年,你別搞事。”彭春嬌和蔣經年合作時間不長,但來時光傳媒前,以及她接觸圈內的朋友,告訴她的都是:蔣經年是蔫兒壞,看他高冷什麼都不在意,可真的衝動起來比誰都野。
野性難馴的人,即便用繩索捆綁,也不見得有用。
“你不考慮自己,要考慮夏瀾笙。”彭春嬌拿夏瀾笙來鉗制蔣經年,他果然不說話了,彭春嬌壓低聲音問:“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夏瀾笙是不是有男女生之間的那種喜歡?”
蔣經年也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這個問題,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回答你。”
蔣經年起身告辭,辦公室的彭春嬌若有所思。
夏瀾笙沒敢驚擾蛋卷,因為她待會就得走,跟何嫂確認孩子在睡覺,她偷偷去臥室。
蛋卷睡得正香,夏瀾笙只覺得幾天沒見,孩子又變樣了,越變和蔣經年越像了。
唉,沒辦法,那個狗爹的基因太強大,她這什麼也沒占上。
夏瀾笙拍了幾張照片,偷偷輕輕地親了一口孩子,蛋卷呼呼睡著,她趴在床邊默默地望著,心都是軟的。
小孩子做夢也是有趣的,他會手舞足蹈,還會小嘴咂咂,像是在喝奶。
“他估計夢見你了。”何嫂極輕的聲音落下,蛋卷眉眼一彎,小嘴咧開,笑了。
“媽媽~”蛋卷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小嘴又動了動,分明是裹奶的動作。
夏瀾笙心疼又心酸,她輕輕抱住小爪子亂揮的孩子,蛋卷蹬蹬腿,又叫了一聲媽媽。
“我的寶貝~”夏瀾笙低低地叫他,掌心溫柔地撫摸,躁動的小蛋卷咂咂嘴兒,又睡熟了。
夏瀾笙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蛋卷不止一次夢見她,何嫂描述,兩三天至少就有一次。
何嫂曾經想過告訴她,但溫華芝不讓,生怕她惦記著。
“我給蛋卷看你的照片,他睡覺前總要看一會兒的。”何嫂心疼地嘆息,“這也是沒辦法,現在還好,再大點知道找你,你不在身邊,他就會難過好久了。”
是啊,夏瀾笙,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孩子在長大。
那些逝去的時光不會再回來,蛋卷的嬰幼兒時期,一生只有一次。
快快成長,儘管回到孩子身邊,夏瀾笙不想錯失陪伴孩子的時間。
時間差不多了,夏瀾笙偷偷親了一口蛋卷離開。
這次他們是一起離開的,蔣經年非要蹭人家的車,溫天驕只能中途接上他們,單立果也坐在後排,“謝謝哥。”
眼下,兩個助理處得好像比主子之間還親。
夏瀾笙全程無話,她閉著眼能夠感覺到背後的視線,蔣經年說重新追求她,她沒拒絕,但也沒答應。
有時想想,人生是不是該過分執著?又或者說不必大張旗鼓地高調宣佈什麼,追求也好,拒絕也罷,隨著時間流逝,一切都將浮出水面。
所以,順其自然吧。
回到大西南,謝飛宇導演重新組織大家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