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男人還是沒動靜。
夏瀾笙不客氣地推了下,“你能不能別鬧了?”
男人身子搖了搖,直挺挺栽歪倒了下去,雙臂無力地垂在了地上,眉頭微微蹙起,似乎這一摔,摔痛了他。
夏瀾笙這才意識到了什麼,雙唇蒼白,古銅色泛著異樣的紅,她探手摸了摸額頭,滾燙灼人。
男人努力睜開眼睛也只是眯了一條縫,他的睫毛顫了顫,眉頭皺得更深,唇角動了動,沒說出什麼來。
“起來!”夏瀾笙一說話,鼻尖和眼眶泛酸,“發燒了都不知道,燒死你算了。”心中那份藏匿已久的情愫突然冒了尖兒,她硬生生往下壓,無處發洩的情緒翻騰,她不輕不重地打了下男人的肩膀。
“啊~”蔣經年痛苦地低吟,費力睜開的眸子溼潤潤,黑曜石似的眸子彷彿是溺水的黑夜精靈,他可憐巴巴地望著夏瀾笙,沙啞的嗓子顫抖道:“阿笙~”
“叫什麼叫?”夏瀾笙兇巴巴,男人用力掙扎似乎想要抓住她,她拍他的手背,“別動啊,我去叫人。”
男人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不放,她用力一甩,咣噹一聲,男人腦袋撞在樹上,昔日大老虎,如今生病變成小病貓,柔弱得不堪一擊。
夏瀾笙再一掙,輕鬆地掙脫了,她俯身一看,蔣經年徹底沒動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嘖,嘖嘖。
蔣經年:嘖嘖什麼?
讀者:假裝林黛玉!【哼】
喂水
蔣經年發燒, 燒到40°,聽醫生的意思, 再晚點可能就燒傻了。
因為推搡,腦袋撞到大樹,夏瀾笙不放心, 順便讓醫生幫忙做個檢查。
“暫時看不出什麼,等他醒了再說吧。”醫生詢問撞樹的角度和力度,夏瀾笙表示不小心輕輕推了一下。
醫生摸了摸蔣經年的腦袋, 幽幽地說:“這麼大的包,可不是輕輕推一下能出來的效果啊……”
夏瀾笙歉意地低下頭,她也是沒想到狗男人會那麼柔弱,“會有什麼可能性的後果?”
“輕微腦震動, 記憶上的損傷, 這都不好說。”醫生探手摸了摸蔣經年的額頭,“燒還沒退,先掛藥水, 你方便就給她擦擦身體。”
“……”夏瀾笙發覺這醫生有點怪, 他們男女有別,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夏瀾笙冷淡威嚴的眼神看得醫生低了頭, 他輕輕嘆口氣,“你還記得桑博寧嗎?”
夏瀾笙面無表情地搖搖頭,醫生無奈又好笑,“這傢伙還說你肯定記得他,就是當時你在橫城受傷, 給你縫針的那個。”
夏瀾笙記起來了,“我確實很難忘記他呢,我說了不打麻醉,非要給我打。”
醫生笑了笑,“桑博寧也這麼說,說你恨死他了。”
“你提這個做什麼?”
“我和桑博寧是同學,桑博寧和經年是好朋友,同理可得,我和經年也是朋友,是桑博寧說的,拜託你多多照顧他,病人心情愉悅好得快,更何況你隨手一推,送人家一個大紅包,這又不是逢年過節的,你這也太客氣了是不是?”
蔣經年居然會有如此話癆的朋友,她簡直難以相信,夏瀾笙當然不會給蔣經年擦身體,他們非親非故……區區一個前任關係,可跨越不來性別上的差異。
謝飛宇找人替蔣經年擦身體,私下裡的照顧,他還是拜託夏瀾笙,“我還得回去拍戲,把其他人的先拍一拍,後續等你們回來又得是加班加點,你好好照顧,儘量讓他早點恢復,好歹他曾經也照顧你。”
這話說的,夏瀾笙再拒絕那簡直沒人性。
同事幫忙擦完身體就出去了,夏瀾笙坐在床邊盯著昏睡的男人,他的眉頭始終皺著。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