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血液相融。
商場上能說會道,眼下卻半天憋不出一句來。
夏瀾笙沒喊爸爸,夏銳澤也沒喊一聲女兒。
兩人靜默片刻,夏銳澤認輸似的嘆了口氣,“我今年有事回不去家,你回去陪媽媽吧。”
夏瀾笙沒做聲,夏銳澤那句明明是思念女兒的話卻說的像是責備,“一個人在外面無拘無束可爽了,不想你媽媽一個人在家過年多淒涼嗎?這麼大了,也該懂事了。”
“……”夏瀾笙無力指望男人們服軟說句貼心的話了,“我知道了,您幾號回來?”和親爹說話,夏瀾笙相對客氣,每次都是您來您去。
“做什麼?知道我幾號回來,躲著我?”夏銳澤沉聲反問,夏瀾笙的沉默像是在預設。
“行了行了,我得十五之後呢,你在家好好待著吧。”說罷,親爹又補充了句,“沒事多陪你媽媽,愛不愛做都陪她一起,養你這麼大,不圖你養老,陪陪還不行嗎?”
夏瀾笙再不爽快答應,夏銳澤都要長篇大論了,她及時止損,“我知道了,您就專心地忙吧,我會的。”
新年頭一天,夏瀾笙給何嫂放了假,自己抱著蛋卷,溫天驕幫忙拎大包小包,裡面裝的都是蛋卷隨身的物品。
娘兩終於在大年二十九下午回到家裡,溫華芝早早地門口迎接,“誒喲,我的大外孫,夏安澈回家啦?”
蛋卷小腿蹬蹬,抱著媽媽不放,溫華芝跟在身後,日常提問逗小孩。
蛋卷多大了,蛋卷幾歲了,蛋卷叫什麼?一次不夠還得多問幾回。
“夏安澈。”溫華芝試效果,夏瀾笙抱著孩子顛了顛,“姥姥喊你,要說誒。”
“夏安澈。”
“誒。”
“你叫什麼名字啊?”
“夏安澈。”相當流暢的對話。
陌生的環境,蛋卷有些新奇,不過還是有些不安,所以緊緊地依偎在母親懷裡,誰都不讓抱。
夏瀾笙抱著蛋卷在房間裡走了幾圈,小崽子熟悉了也不害怕了,叼著奶嘴按按開關,看燈亮了又滅了,大眼睛裡都是笑意。
魚缸裡養了夏銳澤專門託人買的錦鯉,蛋卷興奮地嗯嗯啊啊,小臉貼著玻璃,新奇地瞪著游來游去的魚兒們。
“媽媽,抓。”蛋卷想要抓魚,溫華芝被逗笑,“蛋卷啊,不能抓魚,魚在水裡才能生活。”
蛋卷歪著腦袋認真地盯著魚缸,蹬蹬腿,小爪子朝著書房指了指,夏瀾笙又抱著他去書房。
“他還挺喜歡看書。”溫華芝陪在身後,愛憐地望著大外孫,夏瀾笙點點頭,“特別喜歡車啊,恐龍啊,我買了一套恐龍的玩具,節後就能到了。”
溫華芝的手機響了,耳尖的蛋卷聽見後隨著激昂的音樂擺手,夏瀾笙捏了捏粉嘟嘟的小臉,“誒喲,誒喲,蛋卷喜歡跳舞啊?”
“跳舞!”蛋卷興奮地揮起小手,溫華芝接著電話過來,“是蘇夏,你過來沒告訴她,她都到你那裡了。”
溫華芝講話筒湊到夏瀾笙耳邊,蛋卷眨眨烏溜溜的大眼睛,小耳朵也湊過去。
趁著夏瀾笙不備,他突然大喊一聲,“跳舞!”
蘇夏嚇了一跳,旋即笑出來,“蛋卷,想不想幹媽啊?”
蘇夏逗著問,小傢伙不給面子,搖搖頭,表示不想。
“行啊,你今年回家了,我就不騷擾你了。”蘇夏原本擔心閨蜜又是一個人,她特意過來陪她的,“赫連野還找我給你拜年送禮呢,我今年直接拒絕了,他想拜年自己來吧。”
赫連野想拜年的心或許確實是真的,但其中也少不了蔣經年的原因,蘇夏現在摸不透閨蜜的心思,說是和蔣經年離婚,之後兩人在一起的機會更多了,最近更是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