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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哼了一聲,“他被我教育過了,現在不會動不動就表白了。”
現在的蘇夏只和赫連野保持工作關係,私下裡分得非常清楚,赫連野買瓶水蘇夏都要給錢,氣得赫連野嗷嗷叫。
“我感覺男生都是單細胞動物,被我氣著,他就拿著水瓶一頓狂甩出氣。”說到最後,蘇夏笑到說話不利索,夏瀾笙嘖嘖兩聲,“寶寶啊,看看你乾媽,要笑傻了。”
蘇夏抹去笑出的眼淚,“快快快,我要跟寶寶說話,誒,要不然男孩的話就叫寶寶吧?”
“不如就以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零食命名吧。”
“蛋卷嗎?”
“恩。”
“哈哈。”蘇夏狂笑,“你這個麻麻喪心病狂啊!”
蘇夏非要和孩子聊天,夏瀾笙無奈,只好將手機的聽筒貼在隆起的位置。
“你沒想過問問醫生性別嗎?”蘇夏作為 心在滴血
夏瀾笙慢悠悠起身煮餃子, 期間接到家裡和蘇夏的影片,她以煮餃子需要看火候沒和她們面對面聊天, 怕的是暴露微紅的眼睛。
明明拉黑了,也出氣了,但心裡頭仍是委屈。
說到底, 是心裡沒有徹底放下那個人,夏瀾笙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完全不在意, 她不必在意蔣經年的一言一行。
有些悲傷,平常絲毫不覺,一旦回想起來,就是疼痛難忍。
鍋裡的餃子翻滾飄上來, 夏瀾笙熄火, 盛出餃子放在乳白色的瓷盤裡。
蒜泥,何嫂一早準備好了。
夏瀾笙端著餃子和小碗回到客廳,她想盤腿坐著, 但小腹隆起讓她日漸困難, 最後只能規規矩矩地雙腿併攏。
夏瀾笙最愛的是酸菜餡兒餃子, 儘管翁白雲說少量食用沒關係, 可作為母親不想孩子受到一丁點的影響,她最終吃了豬肉白菜餡兒的。
如今的海京市,早已不允許年節放鞭炮,小孩兒耐不住性子磨著大人,有的大人便會在小區裡偷偷放幾個小的。
偶有些大膽的, 會放大煙花。
雲水莊園作為富人區,樓與樓的間距足夠寬敞,放煙花的人也大膽。
色彩斑斕的的煙花升空,嘭的一聲炸裂,碎裂成璀璨的星光。
夏瀾笙餃子吃了一半趴在窗邊欣賞,視線隨著煙花光束上揚,幽藍背景下,煙花猶如南方陽春三月的拂柳垂下的絲絛。
“寶寶,聽見了嗎?這是煙花的聲音,今天是過年,是你陪媽媽過的第一個新年。”夏瀾笙摸了摸小腹,今天大概是她情緒波動大,孩子的反應也頻繁且幅度大。
夏瀾笙拉開窗子,一陣微涼的風鑽進來,她心口的鬱結之氣彷彿散了。
樓下小孩子喧鬧聲不絕於耳,新年向來是小孩子最喜歡的節日,好吃好喝,不用上學寫作業,還有大紅包可以收。
“爸爸!”樓下一個小男孩興奮到尖叫的聲音,夏瀾笙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小孩兒,他揮舞著小煙花,父親俯身抱起他騎在脖頸上跑起來,小孩兒嗷嗷直叫,“我是超人biubiubiu!”
“你慢著點啊!”身後是女人的聲音,應該是母親吧,“別摔著了啊!”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樓下很快歸於沉寂,夏瀾笙關上窗子回到客廳,房間裡又只剩下電視的嘈雜聲。
春晚進入訪談環節,鏡頭的蔣經年沒有太多的表情,偶爾嘴角會有一絲淡淡的笑,那是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
實事求是來說,蔣經年笑起來很暖,可他似乎不愛笑,就跟笑一下能怎麼著似的。
“那麼一會下節目,經年要回家過年嗎?”主持人洋溢著熱情的笑,蔣經年搖了搖頭,淡淡的笑,“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