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
蔣經年的車子沒減速,夏瀾笙坐起身,重申:“停車。”
車速依然未減,夏瀾笙擰眉高聲道:“蔣經年,我說了停車。”
蔣經年深吸一口氣,似是不耐煩,“你到底要怎麼樣?”
夏瀾笙盯著車鏡裡淡漠的臉,冷笑提醒道,“蔣經年,是我要問你,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們離婚了,你知不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
“和我離婚,你並不快樂。”
“呵。”夏瀾笙的笑意聽起來充滿了譏諷,她微微前傾身體,與車鏡裡的黑眸直直地對視,“那是你不知道,我和你一起,更不快樂。”
蔣經年唇角動了動,沒說出什麼來,夏瀾笙扳著副駕駛的椅背,“蔣經年,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們離婚了,意味著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現在立刻靠邊停車。”
蔣經年握緊方向盤,側臉的線條因為牙關咬緊而顯得生硬,他終是開啟轉向燈,車子停在路邊。
夏瀾笙推車門,車鎖還沒開,她皺眉不悅道:“蔣經年,不如今天就說清楚,你到底想幹嘛?”
蔣經年目視前方,林蔭路偶有納涼的人出現,三三兩兩,大多是一對老人,又或是老人領著小孩兒。
一個小孩兒摔倒,老人趕緊抱起來,孩子委屈地撲在老人懷裡大哭。
“你說話行不行?不說就放我下去。”夏瀾笙性子也寡淡,但該說的她不會藏著,“我已經表明態度了。”
蔣經年回身,劍眉皺起,表情看起來又兇又狠,“管你不行,哄你也不行,你真覺得沒了我,你能在娛樂圈能走下去嗎?”
夏瀾笙啞然失笑,“所以你最近所謂的主動,都是在哄我?”
夏瀾笙右手用力地抓緊副駕駛的座椅,一字一頓道:“蔣經年,我告訴你,我能混下去是我的本事,我混不下去那是我夏瀾笙無能,我不需要你自以為是地做什麼,我更不需要你哄我。”
夏瀾笙握拳砸窗,氣勢洶洶吼道:“開門!”
蔣經年一直側身死死地盯著夏瀾笙,夏瀾笙的火氣噌地一下子竄上來,她猛地薅住男人的衣領,咬牙切齒道:“立刻給我開門,要不然我砸了你的車!”
蔣經年沒動,夏瀾笙身子探過前座,指尖費力地按了車鎖,咔噠一聲。
夏瀾笙推開側門,抓錢包下車,臨關車門,她回身罵了句:“一天天的,好像有病!”
車門被關的山響,車身跟著搖晃。
車鏡裡,小姑娘照著輪胎狠狠踹一腳,儼然是被惹怒的小獅子。
路邊,揚手,攔車,小姑娘不到1分鐘,消失了。
蔣經年僵著的身體輕輕靠在椅背上,右手隱隱作疼,他緩緩抬起手,鮮紅的血跡染透漂亮蝴蝶結。
夏瀾笙回家路上胃裡翻騰,也不知是餓太久,還是剛才情緒激動,她噁心想吐。
愣是沒撐到家,夏瀾笙提前下車,她扶著樹大口地呼吸,悶熱的空氣絲毫沒緩解她的難受。
夏瀾笙身體無力,她慢吞吞地走到商業的巷口,過堂風微涼,她閉眼靠著牆壁,掌心撫著胃按揉。
手機振動,夏瀾笙摸出來眯著眼,陌生的號碼。
夏瀾笙猶豫時,電話結束通話了,不過很快又打過來。
電話接通,對方自報家門,“我是蔣經年的哥哥,蔣經緯。”
“蔣經年今天找你了嗎?”蔣經緯的語氣天生帶著一種優越感,夏瀾笙現在聽見蔣經年的名字,胃裡都一陣翻騰,她想說話但乾嘔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們為什麼離婚,我沒興趣知道。”蔣經緯自顧說,“要不是因此影響了兩家的合作,我也懶得過問,不過既然影響了,我就得管,蔣經年如果沒找你,那我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