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緒化,所以淚水不受控制爭相滾落。
初吻的味道,蔣經年拍戲時曾數次在編劇和作家的筆下見過,或是甜蜜,或是柔軟,總之是讓人著迷的。
唯獨他的初吻,是苦澀的。
夏瀾笙偏過頭,淚水無聲地往下淌,過去那麼多日日夜夜她獨守空房都沒哭,今天卻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委屈落淚。
蔣經年拉開距離,望著懷裡的人,良久淡聲問:“你不願?”
不是不願,是等了太久。
無聲,有時是預設,有時是抗議。
蔣經年理解成前一種,他要起身,卻又被夏瀾笙抓著睡衣,她不說話,只是抓著他,像極了小野貓被惹怒即將發火的樣子。
蔣經年微微側身,右臂彎曲撐在床上,左手攬著夏瀾笙,像是在看一幅晦澀難懂的油畫。
油畫上每一個獨立的存在都看得懂,但是綜合起來就變得深奧。
蔣經年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夏瀾笙揪著他的睡衣往下,油畫再次變得鮮活。
蔣經年俯身下去,不似之前那般魯莽,小心翼翼地摘走油畫上熟透的櫻桃。
柔軟,淡淡的甜。
兩人都是初學者,是稚子學步一般,靠近,試探,觸碰……一個笨拙而又認真的初穩,夏瀾笙緊張卻又投入。
夏瀾笙的唇不時被“虐,帶著一絲粗暴和掠奪的意味,寬厚的掌心撫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夏瀾笙不由得迎合上去。
穩到喜歡的人了。
儘管是在她說要離婚之後,這個穩依舊甜蜜。
如果他們離婚了,這一吻會成為絕版。
2年時間,夏瀾笙不敢奢望改變一個人,尤其還是驕傲如蔣經年的男人,把現在當做最後一次,她如視珍寶。
夏瀾笙不願過早結束,但蔣經年比她心急,一穩未了,她的睡裙被褪去,夏瀾笙顫慄著等待即將到來的一切。
第一次,夏瀾笙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像是當年參加高考,興奮而又期待,但更多的是緊張。
夏瀾笙怕自己表現得不夠好,甚至想到了小說裡的描寫,那些漂亮的女人們會在歡愉時發出優美的聲音,她萬一聲音不夠迷人該怎麼辦?
如果真的那麼疼,她一定會叫得難聽的。
蔣經年比夏瀾笙預想中溫柔得多,他放緩了節奏,宛如一場音樂會的前奏,輕柔舒緩,讓人漸入其中。
初經人事的夏瀾笙不知所措,甚至不知該怎麼回應,男人有力的臂膀環抱著她,她的身體微微發顫,滾燙的胸膛在夜色裡起伏。
夏瀾笙極力剋制,但身體裡掀起狂風暴雨時,她便開始潰不成軍。
當痛感漸漸消失,愉悅蔓延到四肢百骸。
夏瀾笙時而感覺像是浪尖潮頭的一隻魚兒,她無法自持,任由波濤的海水掀起浪花,將她推上制高點;
時而她又像是湛藍天空下一朵浮雲,隨著微風雲捲雲舒,整個人輕盈得飛向更高遠的天空,臉頰上的熱度是暖陽烘烤的熱度,她整個人都在發燙。
當驟雨初歇,光風霽月,夏瀾笙的身體軟化成一灘純澈的春水。
蔣經年厚重的呼吸落在耳畔,夏瀾笙想起人生中最為兇險的一次經歷,她和朋友出去去大草原上旅遊,她入睡沒多久只覺得耳邊有炙熱的鼻息,那一刻她以為是夢,但耳邊旋即響起淒厲的狼嚎聲。
夏瀾笙那晚嚇得再也沒睡著,第二天草原之旅草草收場,她回家連著做了幾天的噩夢。
似曾相識的溼熱鼻息,蔣經年此刻像是一隻狼,她變成了獵物,她此刻是甘心情願。
耳垂突然被品啜,夏瀾笙縮了下身體,蔣經年難捱似的問:“累嗎?”
她搖搖頭,下一秒,溫熱的掌心擒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