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心心裡很暢快,她可以演主角壓倒夏瀾笙,她揪著夏瀾笙的衣領,“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販賣的毒品害了多少人?”
夏瀾笙在後臺已經醞釀過,此刻情緒飽滿,她惡狠狠地眼神盯著詹天心,她這場戲嘴巴里被塞了東西,身體也被綁著,所有的戲都靠眼神了。
“你還敢瞪我!”詹天心雙手揪著夏瀾笙衣領搖晃,動作太猛,一顆釦子被拽飛,領口半敞,這是意外情況。
夏瀾笙像是渾然不覺,陰狠的臉色上浮起一絲笑,右側嘴角微微上翹,那笑裡有一絲譏諷,也有一絲狠戾。
臺下的觀眾屏氣凝神,第一排的裴弘辛和謝飛宇偶爾會低頭交流幾句,陳藝荷胳膊肘輕輕碰了下蔣經年。
蔣經年微微偏頭,陳藝荷揚了揚下巴,唇語道:“怎麼樣?”
蔣經年沒做聲,臺上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觀眾席不知誰說話聲音大,傳到前排,說的是:“這打得也太狠了。”
整個禮堂都是那一聲響亮的巴掌,夏瀾笙的腦袋嗡地一下,臉上火辣辣的疼,這巴掌打得太過了。
不單單是因為疼,夏瀾笙才這麼想,她看過原作多次,陳藝荷扮演的白月光,是個柔弱的人,是個內心向善的人,她不會打得那麼狠。
夏瀾笙只能繼續往下演,要不然這一巴掌白捱了。
夏瀾笙猛地拿頭去撞詹天心還擊,扮演蔣經年角色男生拉開了詹天心,夏瀾笙死死地盯著詹天心,彷彿要把人撕碎一般。
……
當四人鞠躬表示感謝下臺後,夏瀾笙聽見身邊的詹天心低聲說:“我剛剛都是為了演戲。”
夏瀾笙冷笑一聲,公報私仇還不敢承認,這筆賬她記下了。
當所有人都表演完畢,已經是下午,前排的老師們將挑選具有針對性的小組和個人進行點評。
夏瀾笙那一組被叫上臺,蔣經年拿著話筒,“我就點評下夏瀾笙吧。”
夏瀾笙表演時一直沒敢看蔣經年,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眼神看待自己,更不知道他會如何評價,眾目睽睽之下她比表演時還緊張。
“臉疼麼?”蔣經年突然問,語氣竟有些溫柔。
“有點。”夏瀾笙低頭,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不被問起還好,眼下驀地生出委屈,蔣經年淡聲道:“以後演戲,這可能是常態。”
“……”夏瀾笙心中那點小委屈擰巴擰巴變了味,她頗為賭氣道:“謝謝蔣老師提醒。”
“今天整體表演還可以。”
“謝謝蔣老師的肯定。”夏瀾笙鞠躬。
“我還沒說完。”蔣經年平日裡寡言,說話總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但此刻卻是透著嚴厲的,“部分細節,你抓的不好。”
“請老師指出。”夏瀾笙畢恭畢敬。
蔣經年站在中間,開始逐一指出。
“第一是妝容,毒梟女兒不是閨中大小姐,最基本的妝容都沒做到。”
“第二是道具,劇中塞的是破布,不是乾淨的白毛巾,我知道你們可能怕髒,但演戲條件沒那麼好,如此簡單的道具你們不該圖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