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一張紙,畫著一隻兇猛的捷克狼犬,站在一個小女孩身邊。
小女孩和沈晚清有點像,狼犬和小女孩之間,有一顆愛心。
陸知夏看了半天,心裡忍不住泛甜,沈晚清一定有難言之隱。
陸知夏理解她,接納她,不再責怪她。
當然,前提是,她能控制住情緒的話。
吃醋不受人控制,隨之而來的醋意怒火自然也控制不住。
愛沈晚清嗎?
愛。
吃醋嗎?
吃。
要發洩嗎?
要。
折騰這麼久,陸知夏突然有種感覺,她們之間大概是,無論她們怎麼折騰,她們心裡都有彼此。
只是沈晚清不說,而她總是忍不住,現在的沈晚清或許是想要一份沉默的愛。
陸知夏突然就想開了很多,她盯著紙條傻笑,琴了一口放在錢包裡。
她洗澡時,思緒馳騁,時而堅信自己剛剛的猜測是正確的,時而又懷疑她可能是自我催眠,沈晚清、林懸、親媽……她們每個人對待接下來的聯姻都知情。
大家都知道的聯姻,會是假的嗎?陸知夏想找人分析分析。
陸知夏想著想著又蔫了,她推門出來,琥珀川坐在沙發上。
「我正想找人討論,你就來了。」陸知夏擦著頭髮說:「等我一下。」
琥珀川嗯了一聲,陸知夏吹乾頭髮,換上睡袍。
接下來,陸知夏絮絮叨叨地跟琥珀川分析自己的內心,以及她角度看到的感受到的沈晚清……最後問琥珀川,說:「你說她是不是愛我,只是現在情況所迫,暫時沒辦法只能對外說聯姻,她其實不會真的聯姻?」
琥珀川靜靜地看著她,幽深的眸子不見底。
陸知夏撓撓頭,說:「你別光看我,你說說。」
「我說什麼?」琥珀川笑著反問:「你心裡都清楚的。」
陸知夏有種被看穿的窘迫,嘁了一聲,說:「你真無聊,我白跟你說了這麼多。」
「你要是堅定她愛你,不會聯姻,你就不會問我了。」琥珀川直接戳穿她的內心保護傘,陸知夏的心口驟疼,反駁道:「可是她對我挺好的,挺上心的,我琴她,她也很享受。」
「一個頂級alpha,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體力現在更是不得了,沈晚清為什麼要拒絕這麼好的炮友?」
「……」
陸知夏不聊還好,聊完心塞。
正在那扯抱枕洩憤,親媽打來電話,說:「你在家沒?」
「在。」
「我快到家了,有沒有想吃的夜宵?」
「夜宵?」陸知夏納悶,「你不是說吃夜宵不健康?」
「你老孃想吃,你到底吃不吃?」
老孃似乎心情不好,陸知夏忙說:「我吃,老孃,你想吃啥我給你做。」
那邊老孃直接掛電話,陸知夏起身往廚房說:「我媽要回來了,順便介紹你們認識,你留下來吃夜宵吧。」
快到廚房門口,陸知夏突然回身說:「不許偷偷溜走。」
琥珀川只是笑,問她:「所以,沈晚清是否一定聯姻,是否喜歡你這件事,你為什麼不直接問問她呢?」
陸知夏的心往下墜,支吾道:「沒必要吧?」其實她問過,但答案都不滿意,她不想自找不快。
「怎麼沒有呢?」琥珀川堅持道:「問清楚,你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不會活在自己腦補的世界裡,你不敢問,我幫你問。」
陸知夏被催得心煩,琥珀川說:「這樣不清不楚,是你想要的嗎?」
「不是。」陸知夏抓緊門框,半晌低聲說:「萬一、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