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當真委屈,拳頭壓在桌上,苦楚地笑:「我怎麼敢忘記,但是沈總,我真的沒說,我跟您這麼多年,您還是不信任我麼?」
「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再信任!」沈語堂已經被騙怕了,同床共枕的袁望舒,他的血肉至親沈廷筠,他一手栽培的沈晚清……他們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那我真是挺失敗的,我可能不適合做您的秘書,您另請高明吧,我從今天離開沈家。」秘書掛了電話,沈語堂氣得摔了電話,柺杖也猛地摔在地上。
醫生小心翼翼地說:「沈總,建議還是送醫院。」
「要死了?」沈語堂冷冷道。
「死不了,但是流血過多,加之腦部受傷,可能會引起失憶,甚至會變成植物人……」
「呵。」沈語堂眼底泛著閎血絲,目露兇光,笑得有些喪心病狂:「植物人最好,死不了就行,多少醫藥費,我出得起,把她包裡的檔案袋拿出來!」
醫生猶豫正要再勸,門外的人再次進來匯報,伴隨著隱約的轟隆聲,他緊張道:「沈總,有一架直升機飛過來了,好像是小沈總的。」
直升飛機,眨眼間飛過頭頂,落在了後面。
很快,傳來腳步聲,沈晚清帶著人從後面衝進來的。
鑑於她的身份,沈語堂沒下令,其他人不敢輕舉妄動。
倒在血泊裡的陸知夏,短髮沾滿血黏在一起,滿臉血痕青紫,沈晚清的心簡直被刀子刺中一班。
「醫生!」沈晚清隨行帶來醫生和裝置,她和醫生一起跪在地上,捧著她的臉,哭腔道:「陸知夏,你醒醒,醒醒啊!」
沈晚清抱起人,陸知夏的小腦袋晃蕩,氣息接近全無。
她顫抖的手捂著冰涼的臉,歇斯底里地哭喊「啊」,醫生剝開陸知夏的眼皮,幸好瞳孔沒有放大。
「沈總,我們得趕緊送她去醫院。」醫生叫醒痛哭中的人,沈晚清抱起陸知夏,交給隨行的alpha,「你們帶她去,不惜一切代價救她。」
沈語堂的人圍過來,邊看他的眼色。
沈晚清身上沾滿了陸知夏的血,她閎著眼,決絕地走向沈語堂。
大廳裡劍拔弩張,沈語堂面前站著兩個alpha,他沉著臉,說:「你來了正好。」
沈晚清含著淚,一步一步走近,清冷地笑道:「確實正好。」
「請不要再靠近。」保鏢提醒,沈晚清卻繼續向沈語堂走去,還有五步之遙,她盯著沈語堂,說:「把路讓開,我要帶走陸知夏,我們沈家的事,我們自己來解決。」
「逆子。」沈語堂震怒道:「還不給我跪下!」
「沈語堂,你真是執迷不悟。」沈語堂回身,陸知夏阮在alpha懷裡,血滴答滴答。
「你們所有人今天要做的事,是把陸知夏送到醫院,這裡交給我。」沈晚清說完那一瞬,猛地抽出袖子裡的匕首,向前縱身一躍,直接將沈語堂撲倒在沙發上,匕首壓在他的大動脈上,怒吼道:「讓路!」
「你這個不孝子!」沈語堂難以置信,「你敢對我動手?」
沈晚清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她痛苦地壓抑道:「為什麼?我已經放過你了,你卻不肯放過我們,為什麼?!」
她嘶吼著,猛地揮起匕首,扎進沈語堂的手臂,疼得他慘叫:「你瘋了!」
「我是不是說過,」沈晚清閎了眼,狠道:「如果你敢動陸知夏,我就讓整個沈家陪葬!」
她拔出匕首,再次刺下去,逼問道:「我說沒說過?你說!」
再一刀,沈語堂疼得忍不住,淚水也淌下來,啞著嗓子斷斷續續道:「說、說過,晚清,你別衝動,你聽我說……」
「我不聽!」沈晚清歇斯底里:「讓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