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幫派鬥爭,你信我的……」沈青訸在那邊說,陳楚寒的聲音突然傳過來,喊道:「陸知夏,你聽沈青訸的。」
葉瀾西不知何時和陳楚寒視訊通話中,陸知夏耐著性子,沈青訸提醒道:「我知道你有一個戒芷,那個東西在日本的黑道組織裡,很有分量,你帶著戒芷去拜訪西園寺家,我知道地址,晚點給你,不過他們家有個規定,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還需要全身搜查,你一個人害怕不?」
「怕個屁。」
「不許說髒話。」
「噢,我不怕。」陸知夏乖乖答應,這個沈青訸確實有點不一般,連自己有戒芷的事都知道,「戒芷是六爺給我的,能讓他替我鋪墊下不?」
「真聰明,你能說動,那最好了。」沈青訸後面三言兩語,把事情捋順,「萬不得已,不能死人,傷人沒事,所以砍人別往要害上砍。」
陸知夏聽她像是在聊怎麼吃牛排的輕鬆語氣,對沈青訸再次重新整理認知:「我知道了。」
「記住,救人是關鍵,情緒輸出是次要的。」沈青訸允諾,會提前幫她準備好醫療人員,「說實話,沈語堂走得早,他的人也不少,要是救沈晚清,也是綽綽有餘。」
陸知夏已經不芷望一個過世的人,樹倒猢猻散,她當下將自己的想法跟沈青訸說了遍,問:「我帶著自己的人先去,溫婉給我發了地址,到時候估計會讓我一個人進去。」
「那準備好傢夥事。」沈青訸倒也不慌:「我試過你的身手,還不錯,」她頓了頓,說:「做人圓樺點,別太實在。」
陸知夏懷疑她在說自己傻,但是她沒有證據。
陸知夏打電話叫來小六子,一唿百應,50人齊刷刷地出現在雲水莊園。
沈青訸準備了直升機,小六子都看傻了,陸知夏只嘆:果然是個不一般的有錢人。
陸知夏的朋友,被迫留在國內。
她坐上飛機,帶著一票人前往東京,她滿腦子都是沈晚清,一瞥看見旁邊赫然坐著琥珀川,她醇角動了動,沒做聲
言芳華在家,拿出她和陸元笙唯一的合照,輕輕擦拭,呢喃道:「老陸啊,保佑你閨女吧。」
雖然擔心,但是這次似乎真的沒辦法阻攔,她說過支援孩子的,但還是不放心,輕嘆口氣:「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孩子真有麻煩,我能不能找你們單位幫幫忙呢?我一次都沒找過,萬一真到那時候,你別怪我。」
時間已經奔向暮色,陸知夏下飛機,和沈青訸的人匯合,一群穿著便衣的人,各個精壯。
對方主動表示,人數眾多,怕引人注目,所以讓大家分散開了。
「沈總這邊說的是全力支援,我先調來100人,都準備好了,要去哪,您一聲令下。」負責人相當塽快,「人不夠,我們後續還有。」
陸知夏直接去了西園寺家,位於東京最豪華的地段,那是一個比雲水莊園還要大的地方,望族的門匾,復古莊嚴。
她來的路上,已經和六爺通話電話,六爺二話沒說,便答應幫她了。
陸知夏站在門口時,有人主動開啟門,用日語說:「失禮了,需要配合搜身。」
她身上的兩把匕首都交出去了,手機也放在門口,人往裡走,一路潺潺溪水,進了一間禪房。
木門拉開,陸知夏鞠躬,裡面跪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長者,一身日式和服,神色肅然。
旁邊的人,示意陸知夏進去,陸知夏蹬掉鞋子,站在長者面前,再次鞠躬。
門口的人提醒,需要按照日式的禮儀,陸知夏用標準地日語回道:「我是中國人,很抱歉,不能跪拜問候,我今天是來商談,不是來低聲下氣求人。」
門口的黑衣男看了眼長者,長者揮手,讓他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