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唸叨的海鮮,都榜上有名,一一被送進廚房料理。
陸知夏吃飯時專心,也會放到盤子裡問沈晚清要不要吃。
每次抬頭,她都能撞見沈晚清筆直的視線,陸知夏嚥下嘴裡的蟹黃,問:「你幹嘛一直看我?」
「不可以嗎?」
「那我也看你。」陸知夏瞪大眼睛,直直地看著。
沈晚清眉目淡淡,絲毫不為所動,抿抿醇道:「你隨意。」
陸知夏哼一聲,低頭繼續吃鮑魚,她夾起一塊問:「要不要吃?」
沈晚清微微湊上去,陸知夏想起什麼,抖了抖筷子,說:「有我的口水。」
「又不是沒吃過。」沈晚清每次說這話時,都是冷淡的表情,真是那種小說裡常寫的高冷又禁慾,可偏偏骨子裡散發出來一種欲,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陸知夏撂筷,雙手合十,鄭重道:「謝謝你的款待。」
「不客氣。」沈晚清話音落下,「吃飽了嗎?」
陸知夏點點頭,手機響了。
言芳華打來的,她不知從哪聽說陸知夏搞砸相親的事,數落她一頓:「把電話給晚清。」
陸知夏努努嘴,提醒她:「呶,說我搞砸你的相親了。」語氣有點委屈。
沈晚清接起來,去了陽臺。
陸知夏盯著沈晚清的手機,惦記起她手機裡的照片。
陸知夏等了好一會,見沈晚清靠著落地窗,眉目溫糅地笑,她托腮,看得有些入神。
沈晚清的美,是刻在骨裡的,她的冷,也是骨子裡的,所以不笑時,渾身都散發低氣壓。
陸知夏也被人說臭臉,但她是後天原因,她的經歷遭遇造就這樣的性格。
沈晚清突然抬眸,剪水雙瞳含著笑,笑得陸知夏心跳有點快。
她別過頭,趴在桌上,等沈晚清打電話。
沈晚清替陸知夏澄清,相親本就不是她所願,搞砸符合她心意。
言芳華沒那麼好哄,無奈道:「顧硯明我都知道,家境不一般,工作單位也挺厲害的,你們兩啊,年輕氣盛,以後儘量不要得罪人。」
沈晚清聽著諄諄教導,餘光沒離開過餐桌邊的人。
她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還會幼稚地在桌上滾臉。
過一會又拿起筷子,轉成小風車,為了挑戰自己,她兩手一起轉筷子,有模有樣的,笑得也開心。
周邊能玩的都玩了,她的小下巴墊在桌上,嘴巴一張一合,發出boubou的聲音,像是小魚在吐泡泡。
最後可能真的無聊,她趴在桌上,把頭髮都撲在桌上,甩來甩去後側臉枕著桌面望向她。
目光再次相遇,沈晚清不知怎麼的,從那雙黑眸裡看出可憐巴巴的意味,她像是孤單落寞的小狗,想和主人一起玩,一直在鬧出動靜,做各種動作,只為引起主人的注意。
沈晚清開始轉移話題,又聊了一句,邊說邊往陸知夏身邊走。
最後,她問:「她在我身邊,您要和她說話嗎?」
陸知夏坐起身,接過電話,果然委屈巴巴地抱怨:「親媽,你們打了好久,到底誰才是親女兒啊?」
陸知夏趴桌上,跟母親吐槽顧硯明,一再表示,她搞砸相親,是最正確的決定。
夜色漸深,陸知夏很規矩地往之前的臥室走。
沈晚清叫住她,說:「其實我這裡有很多主題的房間,你可以選擇喜歡的。」
陸知夏眼睛一亮,這座莊園到底還有多少神奇之處?
太空世界、森林木屋、海底世界……陸知夏透過大螢幕觀看房間效果,各個都很驚艷。
「我以前住過酒店的海底世界,但是跟你這個沒辦法比。」陸知夏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