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看著病床上的男人抽菸,下意識就道:燕總,醫生囑咐
燕寰不耐煩瞥了他一眼,像是懶得理他一樣道:別廢話,繼續。
梁志只能嚥下口中勸阻的話。
誰都知道,燕寰的好脾氣只留給周家的小少爺周祿。
燕寰微微抬起下巴,修長的指骨夾著猩紅明滅的煙,面上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多時,病房門被人輕叩,燕寰猝然抬起頭望向病房門。
不知為什麼,那一瞬間燕寰腦海裡忽然猛然閃過一些斷斷續續的朦朧畫面。
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下意識就湧上了心頭。
在那個莫名其妙的念頭閃過後,燕寰的第一反應就是立馬把手頭上的煙給掐滅了。
摁滅菸頭後,燕寰沉默地看著被猩紅菸頭燙出洞的病床被單。
幾秒鐘後,他面色如常踢了踢那被燙出一個黑洞的病床被單,直到把被單表面上的黑洞掩蓋好後,他朝著梁志淡淡道:去開門。
梁志神情有些微妙,一邊轉身走去開門一邊想著,得了,這被單不用要了。
又是被菸頭燙出黑洞,又是被二爺十個手指緊緊攥著。
梁志開啟門後,看著一個黑髮青年抱著花束站在門口,朝他問道:請問是梁志先生訂購的XX花束嗎?
梁志點了點頭,就看見面前穿著白襯衫的青年將花束遞給他,禮貌道:這是您在XX花店訂購的XXX花束,感謝您的光顧,歡迎下次光臨。
說完後青年微微一鞠躬便轉身迅速離開。
整個過程用不到五秒。
梁志:臥槽你不跟我進去,我家二爺怎麼辦?!淦!
他匆匆追了上去,誰知追了一路,都不見青年的蹤影。梁志不死心四處張望,依然沒能發現青年的蹤影。
梁志只能回到病房,他一推開的門,看著自家二爺背脊挺直,神情淡淡地低頭翻閱著財經雜誌,幾縷髮絲垂在他眉骨上,矜貴優雅中透露幾絲野性。
梁志甚至懷疑在他出去的幾分鐘裡,二爺還手疾眼快地給自己抓了個頭發。
他乾巴巴朝燕寰道:二爺,人跑了。
正在看著狗屁金融雜誌,使勁挺直背脊,力圖形象完美的男人:
男人猛然不可置信地抬頭道:跑了?!
梁志抱著一大束乾花,在原地乾巴巴地點了點頭。
燕寰只覺得一股氣往胸腔上湧,他在病房內老老實實等了一下午,叫梁志不斷給花店加錢,結果那青年站在他病房門口不到一分鐘!就跑了!
心裡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勁兒參雜著憤怒湧上胸腔,燕寰死盯著梁志,拔高聲音道: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就跑了?
梁志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看著看面上怒色明顯的燕寰,那股憤怒的勁裡還帶著不可置信的委屈。
活脫脫就像電視劇裡知道老婆出軌的綠帽男主。
梁志小心翼翼委婉道:二爺,我們再下一單?
病床頭上的男人沉著臉,沒吭聲,明顯就是拉不下臉說再訂一次。
好半天過去了,男人才冷哼一聲,說了句:再訂一單,把花店的其他單訂滿,打電話給花店,加錢讓他送。
梁志恭敬點頭,按照燕寰的吩咐去辦了。
花店裡,陳棲心不在焉地綁著花束,他想著剛才梁志追出來的樣子,心下只覺得奇怪。
沒過多久,當花店老闆帶著歉意又讓他送外賣時,他心下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一看地址:長青私人醫院。
陳棲:
沒完沒了不消停了是不是。
陳棲在心裡咬牙切齒想到,這輩子燕寰會住院,多少是因為腦子有點問題。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