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慈烺想起了國內肆虐的流賊,想起不斷侵蝕大明的建奴,想起各地軍閥的桀驁不馴,一臉憂愁:
“先生,本宮應該怎麼做,才能幫到父皇?”
吳偉業鄭重道:
“殿下身為人子,不宜親自去規勸陛下,目前能做的,就是克己勤學而已!”
朱慈烺追問:
“可朝廷如此情況,大明如此境地,本宮只能袖手旁觀麼?”
吳偉業應道:
“朝中的事情,自有大臣和勳貴赴湯蹈火,殿下勿憂!”
朱慈烺不再追問,緩緩閉上眼睛,回想近期經歷的事情,久久不能平靜。
兩刻鐘後,田守信走過來道:
“殿下,吳先生,該下早課了。”
朱慈烺睜開眼,站起身,向吳偉業執了一個弟子禮,前往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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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崇禎已經批了一段時間的奏疏,見太子進來,便讓出位置,落身躺椅上休息。
朱慈烺知道父親勞累,沒有多說什麼,自行坐下開始批閱奏疏。
“臣彈劾豐城侯李開先知法犯法,倒賣火藥……”
“臣彈劾內廷掌印太監王之心監管不力,致使定國公徐允禎監守自盜,倒賣國之大器中飽私囊……”
“臣彈劾成國公朱純臣統領京營期間,剋扣兵餉,私賣甲冑、火藥……”
“臣彈劾新樂侯劉文炳……”
“臣彈劾平西伯吳三桂之父,在總督京營期間……”
“臣彈劾新城侯王國興,在擔任錦衣衛都指揮使期間……”
他翻過一個又一個奏疏,幾乎都是彈劾勳貴的,只有一本彈劾王之心監管不力,兩本彈劾王承恩御下不嚴。
甚至,還有人專門上書為王承恩鳴不平,說他剛剛接管東廠不到十天,東廠出了事不該他負責。
儼然一副內廷三公操縱言官攻訐勳貴的架勢。
朱慈烺看著閉目養神的崇禎,又看了看成摞的奏疏,嘆了口氣,喃喃道:
“明君……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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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
作為距離居庸關只有20裡的一個城池,自然而然成為了首選的京營駐紮地。
李邦華立身城頭,微風吹著他的白鬚和紅袍,如同一個鎮城的豐碑,巋然不動。
他是首輔,本應該在朝堂主持國務,但京營剛剛吸收了這麼多新兵,又面臨著即將到來的連天大戰。
他不得不親赴昌平,一邊駐守,一邊練兵。
更重要的事,四天後,大明皇帝就要親征了,他不得不在昌平守著,做好一切迎駕準備。
“哎……京營青黃不接,哪有戰力征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