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的感嘆:“這小夥子,上車三回才成功,還差點栽溝裡去了,他這是不會騎車嗎?不!他這是心裡難受哇!”
“對,他明明沒一個字說喜歡,但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動,都充滿了對蘇家大丫深沉的愛!”
另外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不知何時,把小板凳、搓衣板、洗衣服的桶連帶小半塊肥皂一起騰挪到蘇思思身邊。
老太太一臉八卦地問道:“大丫啊,你和這小夥子,是咋回事?不是我說你,你的眼光也忒差了,都有這樣出挑的小夥子等著你,你還要去和沈家丫頭搶那許家小子。依我看,那許家小子比這小夥子,可差遠咯。”
“就是,那許家小子我也見過,和這小夥子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這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嘞。”
蘇思思怔怔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那個叫難受哇。
她又不瞎,能看不出這個好看的男同志,比許明東好十倍百倍,還很喜歡她嗎?
既然這麼喜歡她,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只送束野花有什麼用,雖然這是她頭一次收到異性送的花,但又不能吃也不能穿的。
還不如給她送塊手錶呢!
想是這麼想,蘇思思卻抓緊了手中的野花,生怕不小心弄掉了。
她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甜蜜的笑容,很快又轉為懊惱悔恨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今天,還是我第一次見他。”
湊過來的小媳婦說道:“不可能吧?我看那男同志那副樣子,他肯定在暗中關注你、喜歡你很久了!”
前面,蘇思思詢問沈若嬌男馬甲的身份,還有沈若嬌回答“我是誰並不重要”時,都壓低了聲音,吃瓜群眾們離得了近十米遠,沒聽清,只能從口型依稀分辨出不是表白的話。
“就是啊,怎麼可能是第一次見呢,蘇家大丫,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大家都是鄰里鄰居的,有什麼是不能說給我們聽的呢?”
“你們肯定早就認識了,難道說,那小夥子以前是個窮光蛋,最近才變有錢的,大丫你才沒選他?”
“對對!應該就是這樣的!我可是瞧見了,那小夥子身上衣服鞋子,手錶腳踏車,全是嶄新的。他剛才還連上腳踏車都不太熟練喱!肯定是剛變有錢的。”
“那個大哥哥長得那麼好看,就算他沒錢,我也會選他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脆生生說道。
蘇思思:……
她不是,她沒有,她真的不是因為嫌貧愛富,才不選他。
等等,“他”到底是誰啊?怎麼連個名字都不留。
可仔細想想,要是“他”只有貌沒有錢,是個窮光蛋……在“他”和許明東之間,她會怎麼選呢?
蘇思思心中只猶豫幾秒,就有了答案。
會選更有錢的許明東。
她就是這麼虛榮的人啊。
她生活在滿是吸血水蛭的泥沼裡,她想找個有錢一點的物件,錯了嗎?
她沒錯,她只是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
想是這麼想著,看著手裡漂亮的野花,蘇思思卻忍不住簌簌落下淚來。
她明白,自己以前喜歡的人,的確是許明東,可現在開始,不是了,她喜歡上了別人,那個人比許明東更好看,更有錢,還很喜歡她。
可偏偏她已經和許明東成了夫妻,和她心中的那個他再無可能。
正在蘇思思滿心哀傷,衣服也沒心情洗了,捧著野花往家裡走,打算先把花安置好時,忽地,她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軟綿綿、黏膩噁心的東西。
低頭一看——靠,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坨狗屎?!
幾百米外,還讓系統監控著蘇思思動況的沈若嬌,知道這是黴運符開始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