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被堵上了嘴按在木凳上,整個人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般,只能任人宰割。
“打!”貴妃冷聲道。
“慢著!”她話音一落,殿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眾人齊齊朝殿外看去,便見太子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侍衛。
其中一人不等太子吩咐,徑直上前將楚沉抱在懷裡,取出了他嘴裡堵著的布巾,又利索地將楚沉的胳膊接上。楚沉先前一直憋著一口氣,全靠這口氣咬牙撐著才沒崩潰。但他看清來人之後,不知怎麼的,眼睛一酸,頓時便委屈得不行,腦袋往對方肩膀一趴,帶著哭腔低聲道:“疼……”
“沒事了。”木頭將楚沉抱在懷裡,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加剋制的戾氣。
貴妃被他眼中的凌厲嚇得不由一怔,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開口道:“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麼?光天化日帶著侍衛闖入呈祥宮,成何體統?”
“貴妃娘娘恕罪。”太子朝貴妃拱了拱手道:“孤是看著寧妃和五弟、六弟都在場,想著大約今日不需要避嫌,這才擅自進來請個安。沒想到恰逢六弟身子不適,孤這便帶他去太醫院,不打擾貴妃娘娘了。”
太子話音一落,木頭直接抱起楚沉便走,連看都沒看貴妃一眼。
容妃見狀告了個罪,忙跟了上去,寧妃自然不便久留,也告退了……
整個大殿只剩貴妃和五皇子,還有一屋子的宮女和內侍。
貴妃氣得面色鐵青,卻毫無辦法……
今日她好不容易盼到皇帝和皇后都不在宮中,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太子來!
楚沉這臭小子從前看著悶聲不吭的,沒想到竟然短短的時日內,便和太子有了如此深厚的情誼?原以為楚沉只是太子用來辦事的一顆棋子,萬萬沒想到太子會為了他公然和自己翻臉!
明月居內。
太子為了避嫌帶人候在了殿外,只有木頭和容妃守在楚沉身邊。
太醫幫楚沉開了些活血化瘀的藥膏,所幸楚沉傷的並不重,只是吃了些皮肉之苦,將養些時日便可恢復。
“太子怎麼會突然來了?”楚沉問木頭。
“容妃娘娘一早便派了人去太子府。”木頭開口道。
此前去太子府傳話的那內侍聞言看了一眼容妃,欲言又止,容妃看在眼裡,並未說什麼,而是低聲吩咐了宮人幾句,宮人聞言便去了內殿,沒一會兒取了一套衣裳出來,正是此前容妃縫製的那一套。
“沉兒,上回你讓我改的衣裳,如今改好了。”容妃接過那衣裳直接遞給木頭,開口道:“若是回頭穿著不合身,我再幫你改便是。”
木頭拿著那衣裳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衣裳是給自己的。
容妃朝木頭笑了笑道:“沉兒說這顏色趁你,今日一見果然他所言非虛。”
木頭聞言有些驚訝的看向楚沉,楚沉有些難為情的道:“看我做什麼?還不謝謝母妃。”
“多謝容妃娘娘。”木頭鄭重地朝容妃行了個禮。
容妃朝木頭點了點頭,有些心疼的摸了摸楚沉紅腫的臉,開口道:“太子殿下還在外頭等著你,你們快些出宮吧,免得節外生枝。今日貴妃未能如願,來日必定還會有旁的安排,你定要想辦法保全自己。”
“娘娘放心,殿下定會安然無恙。”木頭朝容妃道。
容妃聞言點了點頭,這才依依不捨的送走了楚沉。
待殿內只剩下她和那個傳話的內侍,容妃便開口問道:“你今日去太子府,可順利?”
“回娘娘,太子並非奴才請來的。”那內侍開口道。
容妃聞言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並不意外。
她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