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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行舟開車把李默送回住處,然後便匆匆回家。
他遠遠的看到於東正蹲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在幹嘛。
東東?你幹嘛呢?顏行舟停好車,順手拿出儲物箱裡的檔案和邀請函,走到於東旁邊問道。於東抬頭看他,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水,脖子和耳朵都曬得通紅,顯然曬了不是一時半會了。
小苗苗發芽了。於東蹲在地上仰著頭朝顏行舟道。
顏行舟聞言蹲在於東旁邊低頭一看,幾天前於東剛種上的種子,果然已經冒出了青芽。
這是什麼菜?顏行舟問道。
我也忘了。於東笑道:長長就能看出來了。
於東一臉笑意,看起來特別欣喜。這院子裡的一小片地,是於東一點點親手倒騰出來的,從外圍的籬笆,到每一粒種子,於東都親力親為。
這小小的青芽對於東來說,當然不止是一株青菜那麼簡單,還像是某一種象徵,連結著於東的某種領地意識。換句話說,他在這裡埋下的種子發了芽,這裡和他的關係,似乎就越發緊密了一些。
其實,顏行舟但凡再細心一點就會發覺,於東在這段時間裡,不知不覺已經在這座房子的各個角落,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跡。甚至就連顏行舟的生活方式,也早已在潛移默化中,被於東影響得徹徹底底了。
需要澆點水嗎?顏行舟一臉期待的問於東。
他顯然也想在這株青芽的成長中,貢獻點力量。
於東指了指門口的噴壺道:可以來一點。
幫我拿著。顏行舟把手裡的檔案塞給於東,起身去拿噴壺。
於東一臉笑意起身跟在他後頭,手裡的檔案袋卻因為拿反了,其中有幾頁險些掉了出來。於東慌忙伸手捏住那幾頁紙,目光落在紙頁上一滯,頓時愣住了。
我澆多少合適?顏行舟並未發覺於東的異常,興沖沖的拿著噴壺蹲在地壟旁邊,輕輕傾斜壺身,澆了薄薄的一層水下去。
咳!於東回過神來,慌忙將紙頁塞回檔案袋中,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都行別別太多,昨天剛澆過的。
顏行舟倒是很聽話,收了噴壺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看了一圈院子另一邊空著的那塊地,開口道:那邊回頭你打算怎麼打理?種菜嗎?還是種別的?
你喜歡什麼,咱們就種什麼,花花草草都行。於東笑道。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顏行舟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這才覺出熱來,忙道:先進屋吧,太曬了,你抹防曬了嗎?脖子該曬傷了
於東接過他手裡的噴壺,轉身進屋,將手裡的那疊檔案放到了門口的鞋櫃上。
顏行舟換了鞋之後,去洗手間洗臉去了,於東則忍不住將目光再次落到了那疊檔案上。
42、一更
片刻後, 顏行舟從洗手間出來, 便見於東面色帶著幾分蒼白站在窗邊, 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過來。顏行舟手裡拿著曬後修復噴霧朝於東招了招手。
於東略猶豫了一下,乖乖地走到了顏行舟跟前。
你老這麼曬, 倒也沒見你黑。顏行舟拿噴霧幫於東在脖子和臉上噴了噴,然後用手輕輕將修復液塗勻,動作耐心而細緻。
於東略垂著目光看著顏行舟,目光中一時之間充滿了疑惑和茫然。
對於顏行舟, 他總是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和懷疑。
我看到了。於東突然開口道。
什麼?顏行舟茫然的問了一句。
於東盯著顏行舟看了一會兒, 似乎在確定顏行舟的情緒,片刻後他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便走到鞋櫃旁邊, 拿起了那一疊檔案。
你看到了?顏行舟頓時一臉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