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子暴躁和控制慾,反倒是內斂沉穩,而且十分善解人意。於東之所以和家裡沒有徹底鬧翻,一大半的功勞,要算在申喬平頭上。
下午,黃昏之前。
申喬平自己開車來了顏行舟家。
前幾天有個朋友送了幾支酒,還不錯,帶了兩支給您。申喬平拎了兩瓶紅酒,穿的很正式,從車上出來後額頭便出了一層薄汗。
顏行舟與他寒暄了幾句,把人讓進門。
於東一直守在旁邊,也不多話,態度不冷不熱的。
我讓阿姨特意做了幾道上海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顏行舟朝申喬平道。
您太客氣了。申喬平道:如果不是怕打擾您的話,我早該上門拜訪的。
於東和顏行舟結婚,兩家的家長一直沒有正式的見過面。
顏行舟此前和申喬平見面,也大多都是在不太合適的場合,在家裡還是頭一遭。
趁著於東去開酒醒酒的間隙,申喬平大致參觀了一下顏行舟的房子。他的目光在屋子各處被於東改動過的角落和傢俱上逗留了片刻,嘴角不自覺帶了幾分笑意。
你這麼寵著他?申喬平朝顏行舟問道。
顏行舟不解道:怎麼突然這麼說?
申喬平笑道:你這房子裡,角角落落都是他的手筆。你也真縱著他動手,就不怕他把你這裡給拆了?他可不是木匠,幹活全憑運氣。
這裡也是他的家,他都不怕拆壞了,我怕什麼?顏行舟笑道。
申喬平一怔,繼而哈哈大笑,眼底帶著濃濃的笑意。
他原本其實還挺不確定顏行舟對於東的態度,畢竟顏行舟這人冷清淡漠是出了名的,在他看來於東又是耍了心思硬貼上來的。顏行舟會不會把他弟弟放在心上,這事兒還真是難說。
但是今日一見,申喬平那顆心已是放下了大半。
日落時,阿姨弄好了晚餐。
於東給眾人倒了酒,陪申喬平喝了一杯。
其間,申喬平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但他顯然有別的話想說。飯後,於東找了個藉口去打理院子裡的東西,算是給了他一個和顏行舟說話的機會。
東東長大了,懂事兒了。申喬平看著落地窗外的於東道。
顏行舟臉上帶著笑意,開口道:你是他的哥哥,他自然要顧著你一些。
申喬平笑了笑,道:他大概也猜到了我要說什麼,我還真怕他不給我機會說。
是和深藍有關的事情嗎?顏行舟問道。
那天於東朝李默說,他代表深藍和李默公司的藝人簽了合作協議。當時顏行舟就有些意外,按理說申立一直那麼堅持的原則,不該這麼輕易就妥協才對。
所以申喬平這次來,顏行舟便感覺八成與此事有關。
您大概還不知道,前幾天的晚宴,家父其實也來了北京。那晚您離開之後,東東和家父吵了一架,老爺子險些被氣得進了醫院。申喬平道。
顏行舟一怔,問道:申先生還好吧?
放心吧,老爺子氣性大,常備了藥在身邊。申喬平道。
他們吵架,是和我有關嗎?顏行舟問道。
是,也不是。申喬平道:老爺子一直對影視圈的人有著很深的芥蒂,您或許也有耳聞。東東和您結婚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特別大。但是事已至此,他氣歸氣,卻也不會硬要拆散你們。況且東東根本不聽他的,在東東心裡,把您看得比整個家和深藍集團都重要百倍,家父就算有心阻止,也無力。
顏行舟挑了挑眉,沒有做聲。
那晚,顏行舟中途離場,申立看不過他目中無人,說了句影視圈的人,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呢,於東就翻了臉。
申立因為于晴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