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叔支支吾吾道:“我……不喜歡姑娘。”
“哦。”玉竹挑了挑眉便不再說話。
這時有人將那倆倖存的孩子送了過來,玉竹伸手捏了捏劉伯叔的耳朵,起身道:“我去看看,一會兒再和你說。”
“說什麼?”劉伯叔問道。
玉竹望著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幾日後,京中的批覆便來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對先前柳岸遇險一事的後續處理。
豫州太守因涉嫌謀害朝廷命官,因此被革職查辦。潘文傑因與此事扯上了難以說清的牽連,因此暫時被革去了太子少保一職。
北江的局勢如此危急,不容有半點差池。
而劉璟的態度,直接關乎北江的安危。
因為此前柳岸的一系列舉動,皇帝大概意識到了柳岸和劉璟對自己的忠心也不過一般般,可他又苦於找不到能替代劉璟的人,因此只得想盡辦法的安慰柳岸。
事實上,劉璟之所以還願意拼命,也純粹是為百姓和國家盡忠,與皇帝一點關係都沒有。
楊崢此前得到訊息便帶人返回了北江。劉璟很快便召集眾人,一起商討對付赫南之事。
“赫南軍如今已經撤走,若咱們出兵去打,北江便危險了。”柳岸道。
劉璟點了點頭,他也想到了此節,所以頗為猶豫。
這時塔安開口道:“我倒是有個想法,這一仗咱們可以跟大夏商量一下,看看他們願不願意跟咱們聯合。”
眾人聞言不由皺眉,心道大餘和大夏剛打完仗也沒多久,怕是不好聯合吧。
這時柳岸卻接話道:“咱們和大夏打了好幾年,也沒分出個勝負來,歸根到底並不是強弱的問題,而是兩國隔著一條臨江,即便是分出了勝負,也沒多大意義。”
這倒是實話,說白了兩國這種平衡很難打破,彼此若是想明白了便該和平共處,省得都提心吊膽不得安生。
“但是赫南不一樣,它們在臨江上游,而且國土分散在臨江兩側。若是咱們與大夏聯合,完全可以吞併赫南,到時候臨江以北歸大夏,臨江以南歸咱們。”柳岸道。
眾人聞言都覺得瞠目結舌,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很有道理。
塔安適時道:“我可以替你們去和大夏談,甭管成不成可以試試。”
此事眾人又商討了數次,最後竟然被塔安說服了。
塔安親自帶人去了大夏,半月後回來,帶回的訊息是大夏願意考慮此事,但前提是要把條件都提前談妥。
“看來他們對赫南也不是沒有想法。”劉璟道:“留著一個這種隨時會趁人之危的敵國在旁邊,的確不是一種愉快的感覺。”
劉璟當日便朝京城寫了摺子,當然,經柳岸提醒,他並未提及與大夏聯合一事,只說赫南挑釁不斷,欲出兵。
京城給的批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兵。
“看來咱們真的為自己打算打算。”柳岸道:“若是局勢穩定了,李勤第一件事兒會不會是除掉咱們?”
劉璟道:“他這麼想倒也無可厚非,沒有一個皇帝會縱容自己控制不了的人掌握著軍權。”
柳岸道:“咱們不要這軍權倒也無妨,只是,若他真把咱們處置了,大餘沒了能領兵之人,恐怕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無論如何,劉璟都該守住北江的兵權。
既然要和大夏聯手,出兵便勢在必行。但公然違抗皇帝的命令,到底是有些說不過去。
後來經過合計,柳岸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
讓塔安帶人和大夏一起進攻赫南,徵北軍主力依舊守在北江。劉璟則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徵北軍的部分人馬,暗地裡安置到塔安的那批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