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景不長,幾日之後,到了約定的十五日之期,柳岸也好的差不多了,王全那廝卻又突然冒了出來。
原來王全後來得知楊崢和柳岸似乎鬧得不愉快,所以一心等著看楊崢收拾柳岸,沒想到等了近十日也沒等到楊崢動手,他可坐不住了。這些年來他在帥府橫行慣了,那日因為柳岸吃了虧落了面子,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那口氣的。
既然看不到好戲,他只能自己出馬收拾收拾柳岸了。
“讓我倆掃院子?”金路生怒瞪王全,氣的夠嗆:“我們又不是雜役,憑什麼讓我們掃院子!”
“不是雜役你們怎麼會住到雜役房裡?”王全一臉小人得志的道。
柳岸不以為然道:“路生,咱們還是乖乖聽話吧,不然有人拿了把柄,定然會說什麼不給我們飯吃這樣的話來,到時候咱們累不死也得餓死!”
王全被柳岸搶了白,面色十分難看,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別的詞兒來,只是恨恨的看著柳岸。柳岸和金路生雖然沒做過粗活,卻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竟也像模像樣的做起了雜務。帥府裡也不都是王全這樣的貨色,雜役們對二人倒是頗為照顧,也沒有見風使舵的為難二人。
只是,灑掃之事驟然經手,累是一定的,況且二人都是身量尚未長成的少年,難免累的腰痠腿疼的,柳岸手上更是磨出了水泡。
夜裡,金路生幫柳岸手上塗了藥,又嘀嘀咕咕的罵了王全一通。
柳岸聽他罵人覺得好笑,便道:“這種人有什麼可置氣的,咱們明天便可以去校場跟著楊將軍習武了,到時候王全想磋磨咱們也無從下手了!”
“小人就是小人,狗改不了吃/屎!”金路生罵道。
柳岸聞言神色一滯,似乎想到了什麼。金路生說的對,王全這種小人,錙銖必較,明面上吃了虧,必然不會輕易罷休,就算是找補不回來,暗地裡也總要使些小動作才是。
“怎麼了?”金路生見他面色有異,便問道。
“在想這狗會怎麼咬咱們……”柳岸道。
金路生腦筋裡沒有彎彎繞,自然是想不出來,柳岸思忖良久終於是有些不踏實,於是熄了燈後便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睡不著。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他正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頭有動靜。他本就耳聰目明,如今心緒敏感更是草木皆兵,立馬便翻身下床跑到門邊偷偷往外看。
雜役房院子的一側是柴房,角落裡亂七八糟地對著柴草等物。藉著月光,柳岸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在柴房附近不知道在幹什麼,柳岸心下一凜,忙去叫醒了金路生。
金路生睡得很實,被他叫醒後一臉愣怔,柳岸捂著他的嘴把他拉到了門邊。金路生往外頭一看,正好看到黑影鬼鬼祟祟離開的畫面,立馬便清醒了。
“什麼人?”金路生壓低了聲音問道。
柳岸道:“不知道,反常即為妖,小心為好。”
待確定黑影已經離開了之後,柳岸和金路生小心翼翼的出了門,金路生直奔柴房而去,想去看看有什麼不妥,柳岸卻心念急轉,直覺得今夜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第9章 硬茬
劉璟今日睡得早,被吵醒的時候正做著夢呢。
他迷迷糊糊的夢到了小時候,那會兒他大概只有□□歲的樣子,隨父親一起參加宮裡的宴會。不知怎麼的,他在宴會上和一個高他近一頭的少年打了起來,並且在自己毫髮無傷的情況下把對方打了個屁/滾/尿/流。
被揍的少年是皇帝的六兒子,哭哭啼啼的就要去找皇帝告狀。劉璟也不怕事兒,壓根兒沒覺得自己做錯了。這時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娃突然跳出來,嘰嘰咕咕不知道和六皇子說了什麼,只見對方雖然一臉怨念,卻沒再去告狀。
那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