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東西在他的生命之中消失的時候,他猛然間才發現,他們是那麼的重要,他是那麼的在乎,他們早已經變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是來去匆匆,他還沒有來得及珍惜,就已經失去了,再也回不來了,他原本有嬌妻,有嬌兒,可是此刻,他什麼都沒有,陪著他的只有滿院子的冷風,瑟瑟地,吹進骨子裡,冷得他渾身寒。
酒精燃燒著他的意志,燃燒著他每一根神經,他步伐闌珊,環顧著四周,卻不知道他該往哪一個方向走,這裡是他的家,卻沒有一個是他想要去的地方,而他想要奔向的女人卻早已被別人如珠如寶的呵護著,再也不會看他一眼了。
羅海天搖搖晃晃的走著,眼睛有些疼,有些溼,他快步的走到一棵大樹下,大吐特吐了起來,好像非要將胃子給吐出來,將心肝肚肺吐出來才好,沒有了心,沒有了肝,他才不會那麼挖心挖肝的疼。
等到吐到什麼也吐不出來的時候,他靠著大樹,緩慢的滑下身子,坐了下去,他不可自制的落淚,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嚎嚎大哭,如同失去了世間最珍貴,最寶貴,最不可缺少的東西:小小,小小啊,你能不能原諒我啊?能不能……
一陣一陣的寒風從他的身上吹過,吹得他渾身發寒,吹得他渾身寒氣直冒,也吹得他的心凍結了起來,一個跳動,就咔嚓,咔嚓的碎裂。
羅海天的身子很冷,可是他冰冷僵硬的心卻煩躁的很,總覺得要做些什麼才能熄了心裡的邪火,羅海天想到那個女人,那個歹毒的女人,她以為他真的是傻瓜嗎?他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在算計他和凌小小嗎?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昨兒個遇到張家的管家在酒樓說起了他的荒唐事情,才知道,他做了傻子,被這個該死的女人算計了,想到凌小小當時眼裡的不屑,想到自己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而在凌小小面前丟盡了臉面,他心裡的火就一下一下的往上拱!
她這麼愛算計,可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落得這般下場?他冷冷一笑,腳下的步子立時就大了起來,他歪歪扭扭的一步接著一步往那個院子去了。
他一腳踢開了門,露出女子纖細的背影,聽到門“咯吱”一聲,那纖細的身子瑟瑟縮了一下,她咬著唇,臉色在這一瞬間蒼白了起來,瞧著羅海天,雖然華服盛裝,卻依舊遮不住那臉上的懼怕神色,羅海天瞧著女子臉上精緻的妝容冷笑了起來:居然還有心思裝扮自己,看來他伺候的還不夠用力。
好一會兒,那女子才醒悟過來,走上前,迎了上來:“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羅海天自是知道,現在的他基本就是萬人嫌,這些後院的女人最怕的就是他留宿。當下,他又冷冷一笑,道:“爺,今兒個興致好,就留在你這裡了!”
那女子咬著唇“嗯”了一聲,臉色越加的蒼白,好一會兒才幹澀的說道:“那我伺候爺淨身。”
“不用了!”羅海天臉色露出猙獰的笑,惡狠狠的瞧著女子,伸手就抓住她的一把頭髮,往牆上撞去:撞花她的臉,看她還臭美不臭美?矜持不矜持?
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種女人尖叫,求饒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掌控一切的主人,而不是那個畏畏縮縮的窩囊廢,當在對方扭曲的面孔,他也就能從中得到一絲髮洩的餘地。
這樣的感覺可以讓他興奮,讓他覺得他還活著,能短暫的忘記那個狠心的女人。
沒錯,現在的羅海天整天都想著打人,除了打人,他想不出來,他還能做什麼,一拳接著一拳,落在女子的身上,羅海天的腦子被她的慘叫聲吵得爆炸了,眼珠子曝瞪起來。
女子見他這模樣,嚇死了,往日裡,雖然羅海天打她打的兇,可是卻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瘋得一般,像是不打死她,就不罷休的模樣。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