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一聽這話,心情倒是好了起來:“今兒個你先將他氣得吐血,過幾日,我再好好的收拾他,小小,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就叫夫唱婦隨?”
凌小小“吧”的一下,在風揚的臉上重重的輕了一下:“那是當然!”
被凌小小哄的心情甚好的風揚,快手快腳的穿好衣衫,出了內室,凌小小這才搖了搖頭,嘆息:嫁了一個執拗,愛吃醋的男人,這口水都要多費不少!
二人都有事情要忙,風揚也沒有矯情的要跟,凌小小自然也沒矯情的要風揚護著,二人分道揚鑣,各忙各的,只是凌小小不知道她身旁時時刻刻都有著一個尾巴。
羅海天一夜都未能入眠,他只要一想到,很快凌小小就會再回到他的身邊,很快他就可以重溫舊夢,他整個人激動的無法入眠。
當時凌小小拿著義絕書離開他的時候,他是恨不得殺了這個絕情的女人,可是現在他心裡半點憤恨都沒有,只有無窮無盡的喜悅。
他早早辦好了如意酒樓的事情,天微亮就守在天牢的門口,等著凌小小過來領人,誰知道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只好使人去催,一催再催,終於在太陽高掛的時候,才見凌小小揹著陽光從馬車上下來。
他心情一陣激盪,瞧著由遠而近的身影,這陽光下,凌小小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和一種同樣用語言說不出的遙遠,彷彿,她本身就是一幅從江南煙雨中走出來的山水畫,那種美,那種意境,是一種神秘而飄逸,悠遠,讓人忍不住追隨,忍不住傾心的。
這種美,這種意境,這種神秘,完全將她的氣度渲染出來,完全襯托出她的味道就是見慣了她各種風味的羅海天都有了一瞬間的呆滯:今日的凌小小似乎較昨日看來更美了,多了一份完全綻放的美,竟讓人覺得,她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奪目的光彩,勝過那高空中的太陽。
這種光彩難以用言語描述,也難以用筆墨書畫,它是一個人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的詳和,也是一個人完全敞開心扉之後的灑脫,同樣也是一個人有了依靠之後,隔絕了外界所有風風雨雨後的平靜。
凌小小身上散發出來這種光彩,只有一個女人得到了理想歸宿之後,有了希望和憧憬之後,完全的付出身心的時候,完全沉浸在滿足和愉悅之中的時候,才能煥發出的。
羅海天隨著凌小小越來越近,他越能清楚的感受到凌小小身上的光彩,他的臉色青青白白的,他咬著牙,一瞬不瞬的看著凌小小,只是臉上多了一份痛苦的神色,痛苦到以至於臉上的肌肉都不時的抽痛起來。
因為他清楚的明白,這種光彩是另一個男人帶給她的,這讓他的心,痛的如同被天空中飛落的刀劍劈開來一般。
這種光彩,他依稀也曾經從凌小小的面上看見過,那是他們剛剛成親的那段時日,當時剛剛成為他新婚妻子的她,渾身上下也似乎被這種光芒籠罩過。
只是那樣的時光非常的短暫,非常,非常的短,短到他此時都記不起來了是一個月,還是半個月,不知道是過了多久,這種光彩從她的身上褪去,只是那時的他一心想著自己的前程,想著羅家的利益,他再也沒有從她身上看到過如此的光彩,直到今日,這種光彩在她的身上大現,而且比以往更加的璀璨奪目。
羅海天想到了以前,當時他沒有意識到這個光彩的奪目,重要,當時的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她越來越黯淡下去的光彩,只是他那時是那般的不在意,他想著,他一個男人,總不能時時刻刻討女人的歡心,作為一個兒子,總不能為了妻子和母親作對,作為一個丈夫,他總不能什麼都聽妻子的吧!
只是,他怎麼也搞不明白,風揚那般冷情殘酷之人,為什麼凌小小會對著這樣的一個男人發出這般光彩,如此的愉悅和滿足?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連她遇到困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