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形勢比人強,太夫人還是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舔了舔唇,問:“春桃,就是我哪裡說錯了,皇后娘娘指出來就是了,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再說了,我不過也就這麼一說,哪裡要驚動刑部這麼嚴重?春桃你也實在是言過其實了。”
皇后被太夫人氣得渾身只打哆嗦:“太夫人,春桃言過其實了?她哪裡言過其實了?”春桃也是不敢置信的看著太夫人,沒想到她都說的如此明白了,太夫人居然還不知悔改的模樣,還說什麼言過其實,她哪裡言過其實了,實在是說的太輕了,這事情,就是誅九族都不為過。
春桃看著氣得直打哆嗦的皇后娘娘,再看看一副死不悔改的太夫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
春桃就不明白了,以前太夫人也是個知道進退的,為什麼這明月公主一進風府的門之後,怎麼太夫人就半點常識都沒有了?
之前,老夫人也是如此,一心記掛這明月公主二嫁的身份,可是老夫人畢竟出身商家,有些不清不楚的,也就罷了,畢竟從小的教養不同,也沒當過風府的家,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又及時悔改了過來,也算是情有可原,而是太夫人出身名門,又曾經掌管過風府,居然也在這件事情上不知道深淺,這就說不過去了,她一個下人都能明白的事情,太夫人怎麼可以不明白?
皇后娘娘在宮裡沉浮多年,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今兒個,因為物件是太夫人也沒遮著掩著,不過太夫人這般見識淺短,也真正的讓皇后娘娘憂心起來,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後,心裡就有了主意:“太夫人,本宮來問問你,你說明月依著自己公主的身份,甩臉子,擺架子,不守孝道,是不是?”
太夫人心裡雖然覺得皇后的口氣不對勁,不過還是理直氣壯的點頭:“我朝以孝治國,她居然不敬……”
皇后娘娘輕哼,打斷太夫人想要再說出來的長篇大論:“那本宮來問問太夫人,太夫人可曾知曉這明月的公主身份是誰賜封的?又是誰請旨的?又經過誰同意的?是誰的義妹?”
太夫人覺得皇后娘娘問道太奇怪了,卻還是道:“是皇上賜封的,是當時的貴妃娘娘請旨的,後來是經過太皇同意的,是九賢王的義妹!可是不說她只是九賢王的義妹,就是親妹妹,但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一個御賜的公主,算得了什麼?”
皇后娘娘被太夫人這最後的兩句話氣得差點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她哆嗦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太夫人居然糊塗至此,實非風家之福。
春桃在一旁也聽不下去了:“明月公主是皇上賜封的,太夫人居然不當這公主身份一回事,那是不是也不當皇上一回事,不當仙去的太皇一回事,不當九賢王一回事?太夫人,您這話傳出去可是大大的不敬,若是被御史參上一本,說是風府有不臣之心也不是不可能?太夫人現在還振振有詞,實在是糊塗啊!”
皇后娘娘喘了一口氣道:“春桃,和她廢話什麼,她到現在還不知錯,這風家有她在,本宮實在不放心,傳本宮的令:風府太夫人夜夜所夢,思戀亡夫,自清去家廟誦佛,今兒個進宮請辭,本宮準了,明日即去家廟。”
隨即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夫人:“本宮準了你所請,你跪安吧!”
太夫人如同被雷劈到了一般,這時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急忙叩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臣妾知道錯了……”
皇后娘娘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太夫人一眼,瞧著她慌亂的神色,也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春桃扶著她起身,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自始自終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太夫人說的話,可不算小事情,而且皇后娘娘明白了,太夫人已經不是當初的太夫人了,腦子早就糊塗了,她能想到的就是將她從風府支開,否則下次太夫人嘴巴再動動,這風府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