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臉色同樣慎重,聲音緩緩道:“那就好,那人最近動作也很多,對我和凌嘯都很不放心,我們二人手中的軍權都收了不少。”他想到一些事情又冷冷一笑:“今兒個這位風流大侯爺可是那人最近看好的。”
張大人臉上的不屑也半點都沒有掩飾:“憑他?”冷哼一聲:“這樣的膿包,能做出什麼事情,連一個女子的計謀都看不破,怎麼能看破朝堂之上的風雲詭變?那位也真的是急上了火,這樣的人物也敢丟擲來?”
二人細細說了一通,半響之後,正事總算是說完了,張大人臉上又恢復了那一臉的笑意,而風揚也變成了人們眼裡的那個冰面侯爺。
張大人笑著說道:“風揚,我這輩子很少佩服別人,至今也不過三人,我的兄長,凌嘯大將軍,還有一個就是你,兄長晴朗如天邊明月,讓人不敢高攀,而凌大將軍,看起來溫和如水,卻也絲滑如水,讓人也抓不住,看不透,只有你,別人都說你冷酷無情,心機深沉,可是我覺得真是瞎了眼了,你這樣的人若說是無情,只怕天下再沒有多情的人了?”
風揚所做出的事情,看在他的眼裡,實在與冷酷無情掛不上邊。
“那倒也未必。”風揚冰冷的眉眼間倒是淡淡一笑,這麼細微的變化,卻將他臉上的肅殺之氣一掃而光,讓人有著一種和風撲面的感覺:“我自認為自己從來就不是多情的人,我也認為一個人的感情珍貴就在於真摯而長久,我的這份真摯而長久的感情原本就稀少,也只能投注在有限的幾人身上,因而難免冷落了其他人,只因為我的心很小,能放下的也只有這麼幾人。”
他冷冷的笑了起來,看起來居然有了幾分妖嬈的氣息:“世人說我無情冷酷,也不是信口雌黃,沒有道理的,我的情感從來不會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至於心機一說,我也認為世人說的有理,這樣的世道,單純的人是無法存活下去,而我在乎的人,卻又是單純之人,所以我要比更多人多點心機,如此這般,才能守護好,我心裡的那幾個需要珍惜的人。”
張大人先是一怔,然後哈哈大笑,用力的拍了拍風揚的肩膀:“今兒個我算是長了見識,原來無情和深情是這般演繹的,風揚,你讓我震驚,日後,我定會張大眼睛看著你這樣的人物會活出怎樣的精彩?而你那位夫人,也讓人耳目一新啊!”
今日,凌小小的行事,他是看在眼裡,而羅海天的悔,黃明珠的懼,羅老夫人的不甘,小憐的不服,這一切他也看在眼裡,一個女人,簡單的一個動作卻可以勾畫出這麼多的精彩,實在讓人很想認識一番,可惜,他比誰都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強大的佔有慾。
“你又何嘗不是讓人歎為觀止。”風揚側過臉看他一眼:“模仿的字跡可以讓對方自己都不能分辨,這份本領也讓風揚長了見識。”以前就知道他模仿對方的字跡可以以假亂真,卻從來沒有想到會到這等境地:陽王的座下到底還有多少如此深藏不露的高人,看來他無意中押對了寶。
“過獎!”張大人扯了扯嘴角:“難登大堂之雅!”
風揚眉梢又是一挑:這等本事還叫難登大堂之雅,他今兒個也算是長了見識。
風揚辭別了張大人,想著和凌小小一起去見凌嘯,誰知道到了門口,卻見自家的馬車不見了,他不自覺心頭一緊,就四處張望起來。
而如夢正在一邊角落等他,見他到來,走了上來,行禮說道:“夫人讓婢子轉告侯爺:故人有約,請侯爺先回去。”
如夢說完也不等風揚問話,就轉身去追凌小小的馬車去了,她也不是故意如此怠慢風揚,而是那個故人實在讓人有些放心不下:武公子曾經可以大張旗鼓的求娶過自家的主子,也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怎麼想的,居然這麼急衝衝的趕過去,也不怕侯爺生氣……侯爺對自家主子的好,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