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郡主一聲淡笑:“本郡主瞧你這詩畫都做的不錯,也配的上才女一名。”
凌小小並不介面,她知道朝霞郡主不會就這樣簡單的放過她,想必為了今兒個這一刻,朝霞郡主不知道想了多少對策,而凌小小也沒有錯過朝霞郡主眼裡一閃而過的厲芒,雖然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面帶著笑意。
果然就在下一刻,她的聲音一變,厲聲喝道:“明明擅長左手詩,右手畫,卻說什麼獻醜的話,你說,你這不是戲弄太皇,太后,戲弄當今聖上嗎?”
凌小小知道朝霞郡主今兒個不會輕易放過她,但是她沒有想到朝霞郡主的心思如此險惡,居然給她定下這樣的大罪,她心頭一顫,雖然不敢說被朝霞郡主的險惡用心嚇到,可是心裡那股子對皇權的憎恨,又慢慢的浮上心頭。
話說到了這樣的地步,她說什麼都是錯,誰是誰非,今兒個這麼多眼睛,就不相信就沒人看的明白,且,瘋子,死不掉,皇后,兄長都在,她不說,自然有人會說,還說的比她更好,所以凌小小就如同一個被冤屈的孩子,低著頭老老實實,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裡,任由眾人細細的打量她。
以凌小小的姿色,絕對的不算差,平時雖然不稀罕脂粉,那也算的上美人,但因為今兒個參加的皇室的宴會,自然用心打扮了,雕飾過了,自然成就了一副絕世的姿容,尤其是剛剛她露了那麼一手絕活,在場的眾人看她,是怎麼看怎麼美,怎麼看,怎麼舒服。
現在這樣的一個美人楚楚可憐的站在那裡,低著頭,如同遇到惡狼般的小白兔,誰看了這心裡頭不難受。
凌小小心裡的那幾位依靠自然不忍了,凌嘯已經雙目冒火了,要不是朝霞郡主的身份在這裡,他早就一腳將這噁心的女人踢到水裡去了,雖然他不打女人,可是朝霞郡主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是女人,不就是一個瘋子。
凌嘯心裡對凌小小是愧疚的,都是他惹到了這個鬼見愁,否則小小哪裡需要忍受這樣的欺辱。
太后瞧著這場景,再想想陽王說的那番話,心頭一軟:“朝霞,聽話聽音,你什麼時候連這點自謙都聽不出來了,人家明月公主不過是自我謙虛一下,難不成,自謙一下都成了戲弄之言了?”
太皇也介面笑道:“獻醜不過是那麼隨口一說,說明小小的家教良好。”太皇心裡對朝霞郡主不那麼滿意了,你說一個好好的家宴,你搞風又搞雨,不就是凌嘯拒絕了你的親事嗎?多大的事情,非要在家宴上鬧。
皇上見太皇,太后都出來打圓場,也笑道:“隨口一說罷了,今兒個是家宴,難免隨意點,朝霞,你就不要考究了。”說著,給了朝霞郡主一個眼色,朝霞郡主也不是那麼沒眼色的人,見三大頭目都紛紛為凌小小開脫,她就知道,今兒個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要自己吞下去了。
她強自一笑,笑得比哭還難看:“其實朝霞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還請明月公主不要放在心上。”這算是變相的對凌小小道歉。
朝霞的聲音乾澀澀的,聽在凌小小的耳朵裡,不但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凌小小強壓著心頭的那份不舒服,保持著她一貫的語氣,淡淡的道:“郡主多慮了。”
朝霞郡主聽了這句話後,似乎十分的開心,面色好看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不少:“既然明月公主不見怪就好,朝霞還擔心明月公主會見怪朝霞。”
凌小小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真的沒有放在心上,轉身就朝自己的席位上走去,不過心裡打定主意,從現在到晚宴結束,她一定寸步不離的凌嘯:凌小小對朝霞郡主的人品是十分的不放心,這人在高位久了,溜鬚拍馬的多了,就容不下什麼刺耳的聲音,而朝霞郡主就是這樣的人,否則也不會因為凌嘯拒親而遷怒於她,今兒個不管是風揚還是九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