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話誅心的很,太夫人哪裡敢認,立時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嘴裡說著不敢。
皇后瞧著白髮蒼蒼的太夫人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心裡的怒火也消了三分,再不爭氣,再糊塗,也是自個兒的祖母,一家人即使有些磕磕碰碰,但是這心裡卻還是有些無奈的,皇后嘆了一口氣:“太夫人,本宮一直以為太夫人是個明事理,顧全大局的,可是現在看來,太夫人你到底是老了。明月可是風揚的妻子,風家的媳婦,就是人家要往我們自家人身上潑汙水,汙清名,我們自家人還要搶著護著,你倒好,人家沒人說,你自己倒是搶先動手,也不想想,若是你這行為傳出去,世人怎麼看明月,怎麼看太夫人你,又怎麼看風府?難不成,那就是我風府百年世家的門風?”
“太夫人,你自個兒想想,你做的什麼事情,在你的眼中,可有風家的名聲,可有鳳陽侯的名聲,可有皇室的名聲,可有本宮的名聲?”汙凌小小就是汙風府,汙風揚,汙皇室,汙皇后,這一點,太夫人居然想不到,實在讓皇后失望透頂。
太夫人雖然被皇后娘娘說的有些慚愧,只是心裡還有些不服,畢竟凌小小她不過是御賜的公主,到現在連個公主府都沒有,又不是皇室正經的公主,她哪裡能處處矮著凌小小一頭,難道以後要她這個祖母將那個二嫁的假公主供奉起來嗎?打不得,罵不得,有這樣做媳婦的嗎?哪裡是娶媳婦回來,根本就是請了尊大佛回來。
太夫人怎麼能甘心,垂了一會兒腦袋,太夫人嘀咕著:“皇后娘娘,您只是一味的怪臣妾,可是根本就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懂孝道,不知三從四德,迷惑的揚兒眼裡除了她就在沒有別人,就是娘娘的母親,為了她,也頂撞了臣妾,哪裡是能比正經的公主,這樣的婦人,也難怪羅家容不下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她處處拿出公主的威風來,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皇家的公主,說到底不過就是二嫁的婦人罷了,原本就是高攀了風家,自個兒卻還還擺出一副正經公主的頭銜!”這些可是太夫人心裡一直藏著的話,今兒個被皇后娘娘訓斥了,也就不再藏著了,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太夫人在說話的時候,皇后娘娘只是一個勁的吹著茶盞裡的茶沫兒,低垂著眼兒,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可是一旁伺候著的春桃姑姑聽著,聽著,額頭上就見汗了,神情極為的不安,不時的擦擦汗,還不時的遞著眼色給太夫人,讓她住嘴,可是太夫人正講的開心,哪裡能停得下來。
太夫人說完,有些奇怪的瞧了瞧春桃,不明白她這是做什麼:她的話哪裡錯了,原本錯的就是凌小小,她這般說,有什麼不對的?
直到太夫人住了嘴,皇后娘娘才抬起眼簾來,氣得猛拍了桌子,大喝一聲:“住嘴,你可真是老糊塗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的出來,你是不是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想要到天牢裡住幾天,若是你真的有這個閒情逸致,也不要別人動手,本宮成全你,也不怕天下人罵本宮不孝,本宮親自送你去天牢。”
太夫人被皇后嚇了一跳,長久以來,皇后雖然沒給她什麼好臉色,可是這般厲色利言,卻還是第一次,不過,她實在是莫名其妙,皇后娘娘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還提什麼天牢,聽聽都滲人?再說了,她的話哪裡大逆不道了?
人這種生物,最要不得的就是執念,就如同風府的老夫人,之前看凌小小處處不順眼,可是一旦因為凌小小有孕,想到孫子有望,執念一起,就自動忽略掉了凌小小諸多事情,什麼二嫁,什麼帶著孩子,整個忽略不計。
而太夫人同樣如此,她如果不是心心念念看不得凌小小掌家,看不得凌小小二嫁的身份,還處處壓著她一頭,那麼以她掌管風府多年的手段,想事情自然機會想得深入一點,如果不是太夫人認定凌小小高攀了風府,她或許還能擺正態度,若不是太